偌大的秦宅此刻静悄悄地没一点动静。秦家大小姐秦宛白无力的躺在床上,双腿在空中蹬个不停。
没人知道她这是在做什么。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秦宛白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抹了抹脖子上的汗水,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秦宛白从床上坐直身体,指尖揉搓着,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一旁的丫鬟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眼神更是往旁边移了移。
自打几个月前老爷去世,她家小姐就生了一场大病,痊愈后做的每一件事都十分出格。
例如此刻一样,衣不蔽体一大片肤如凝脂暴露在视野中,让她不敢多看一眼;还有以往日日以欺负二小姐为乐,如今大小姐却避如蛇蝎,不曾靠近二小姐一步。
太多太多的反常,让她觉得她家小姐变了。
就好比现在应该歌舞升平的时间,大小姐却让府里的下人不准大声说话,说喜欢安静。
她照顾大小姐没有十五年也有十年了,大小姐的性子最是洒脱不羁,喜爱热闹绝不会去喜欢什么安静,但她一个小小的小人哪里会有发言权,只能在一旁看着。
“现在什么时辰了。”秦宛白将挂在手臂上的衣袖收了收,遮挡住自己的肌肤。
“回大小姐现在日暮时分。”
“二小姐可回来了?”秦宛白又继续问道。
“未曾回府?”
“什么!”秦宛白惊的坐了起来,连忙穿好衣服往外走去。
一出房间一阵冷风吹过,秦宛白搓了搓膀子。试图抖去冷意,跺跺脚继续往前走,路上还不忘问具体的信息:“二小姐今日去了哪儿?”
“听马夫说去了城东的布庄。”
“让人备马去布庄。”
“这……”丫鬟有些迟疑唯唯诺诺的。
秦宛白发着脾气怒喝道:“还不快去。”
看来这几日是她太过温柔了,已经让她们忘记原主是个怎样的人了。
是了秦宛白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秦宛白了,她是从几千年后的世界穿越过来的,她虽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死的,但是她知道有多少人盼望着原主死,例如这秦府的众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只是可惜她那个庶妹,常年来在原主的欺凌下长大。
身为后来者的秦宛白十分心疼那个孩子,她穿过来的这几个月一直有在观察她,勤勤恳恳的做着原主说的话,一天天累死累活也没半点怨言。
“大小姐,马车备好了。”丫鬟提起裙摆匆匆跑过来。
秦宛白点点头这人的动作还算利落没让她等太久,借着车凳坐上马车,前往布庄,除了马夫秦宛白也没让人跟着。
坐在马车里的秦宛白开始假寐起来,偶有颠簸秦宛白也只是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
“还没到?”秦宛白声音沉闷的问道。
赶车的马夫顿时一惊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大姐快了。”
坐在车里的秦宛白没回答,默默地放下车帘。
很快她驾乘的马车就到了秦家布庄,秦宛白遣退马夫自己一人从马车里走出来。布庄的掌柜听闻东家大小姐来了,赶紧点着灯出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