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之争,宁曦不愿牵连两个毫无关联的普通人,她斥骂了孙莫成几句后,转头对着顾恒生呵道:“你们两个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离开。”
有趣的女娃娃。
燕尘歌默默的站在顾恒生背后,悄无声息的打量了一眼宁曦,冰冻了百年的心泛起了一抹涟漪。
“本公子也想离开这儿,所以才赶到宁家,要两匹快马。”顾恒生心智如妖,怎么看不出宁曦这是在为他解围,不过他恍若不知的继续说道。
“你!”面对这般找死的顾恒生,宁曦狠狠的撇了撇柳眉,怒目而视的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好了,我等可不是来你宁家看这两个找死的家伙。一句话,宁家到底交不交出城西和城东的产业?”孙莫成没有任何耐性了,他望向顾恒生和燕尘歌的眼眸中弥漫着一丝杀意。
孙莫成眼眸中的杀意虽然一闪而过,但是依然被顾恒生和燕尘歌两人捕捉到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眯了眯深邃的眼睛。
孙莫成咄咄逼人的态度一下子另整个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了,宁山沉吟了一会儿后,转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去府中牵两匹快马出来,让这两位离开这里。”
于是,在宁山的要求下,一个宁家的家丁便赶忙的踏入府中,应该是朝着府中专门饲养马匹的马厩去了。
而此时,宁家的门口处聚拢了许多人,他们皆是在望着顾恒生指指点点。
“两个狗东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进退,你们两个就别离开了,跟着宁家一起陪葬吧。”
宁山态度这么强硬,宁死也不肯低头交出家族产业,这让孙莫成很是恼火。而此时又有两个普通人三番两次的搅乱,孙莫成再也忍不住了,冷森杀意彻底爆发了出来。
当孙莫成的话音落下后,围观的人都朝着后面推开一段距离,生怕被卷进了这些家族的争斗中。
一时间,易山城天穹上面高挂的太阳都显得毒辣了起来。
“竟然敢对本公子露出杀意,有意思。”面对着进百人摄发出来的杀意和压迫,顾恒生没有露出半点儿的拒意,反而是感到有些意思。
不说前生,就论今世。昔年在京城的时候,他曾去过御林军的总军营,见识过十万大军操练的浩瀚之姿;曾面对武百官,见识过由内心深处所散发出来的上位者的气魄。
而一个偏远小城的孙家等家族此时的阵仗,实在是让顾恒生难以提起重视。
原本顾恒生只想在宁家取了两匹快马,就离开易山城,赶回京城。毕竟,家族兴起衰落,是万古以来的不变定律,顾恒生可没有多少闲心来理会。
但是,而今孙莫成竟然彻底对他露出了杀意,即便顾恒生再怎么不在乎,他也无法忽视了。因为,孙莫成,已有取死之道。
“战!”
面对易山城近半的家族逼迫,宁山紧着双拳,怡然不惧的低沉轻吼道。
就在宁山和孙莫成等人打算动手时,顾恒生的一道轻笑声传遍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对着孙莫成说道:“你知道吗?”
“嗯?”孙莫成皱了皱眉头,默然不语。
“今生自本公子懂事以来,曾打过京中六部尚的公子,也怒斥过三品大员,更践踏过平成王的颜面。”
“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当着本公子的面,骂本公子是狗东西。更别说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本公子露出杀意了。”
“即便是当朝皇子,如果本公子不待见他们,他们也拿本公子没有任何办法。你一个小小的偏远家族家主,竟然这么有胆子,真是有趣。”
顾恒生穿着一袭白袍,青丝轻轻的从耳垂坠落至后背,双手负背的凝视着孙莫成,气息慢慢变得孤冷了起来:“原本本公子不想掺和你们这些小家族的纷争,只想找两匹快马回京,不过现在,本公子改变主意了。”
“孙家,是吗?你们真的让本公子有些生气了。”顾恒生每说一句话,便缓缓地朝着孙莫成等人踏前一步,那淡漠的气息竟夹杂着无尽的压迫气息,令孙莫成等人感到有些窒息。
顾恒生的话,久久的在虚空飘荡着,没有散去。
整个宁家门口都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顾恒生的身上,怔住了。
皇子都不敢惹他?
呵斥过京中六部的豪门公子?
还践踏过王爷的尊严和脸面?
闻言,所有人从怔愣中挣脱了出来,而后爆发出了一阵讥讽:“这小子是不是傻了?竟然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的话来。”
“刚刚我还在觉得这人只是有点儿看不懂形势,现在我觉得他脑袋在以前肯定被撞傻了。”
“我想这人应该被孙家主给吓到了,才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可惜无论他说什么,都看不到明天得太阳了。”
人群中,一阵阵的讥讽和嘲笑声如同海浪般扑打过来。
“不知死活!来人,将他们两人抓起来,打断四肢,割掉舌头,让他还敢出言放肆。”孙莫成身后的一个家族家主可不信顾恒生话中所说的天方夜谭的话,他目光阴翳至极。
宁山和宁曦两人都不在说话了,他们已经出言劝诫了很多次了,既然顾恒生自己找死,他们也没有什么必要在开口了。
看着朝着顾恒生和燕尘歌步步紧逼而去的十来个人,无数人都暗暗的摇了摇头。
顾恒生面容淡漠,望着众人不再多说。
眼看着十来个修为步入人玄境的武者即将围住顾恒生时,一直默然不语的燕尘歌缓缓地抬起了头。
轰!
一股席卷整个易山城的灵玄境巅峰修为的气息,瞬间从燕尘歌的身体里弥漫而出。
霎时间,围拢向顾恒生的十来个人被燕尘歌迸发出来的磅礴气息震退倒地,而孙莫成和宁山等人也是猛然瞪大了双眼,被逼得直往身后倒退。
“放肆!”
燕尘歌低沉沙哑的声音一出,刚刚的议论纷纷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浓浓的压迫人心的气息在席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