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现在的每一件事,仔细想来都和我有脱不开的干系,我就好似一个扫把星一样,给他带来无数的麻烦。如果不是我,现在他是上海最叱咤风云的人物,最低调的道大哥,尽管想着找他报仇的人再多,但是看在周勋然的面子上,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非常歉疚的拉了拉他的衣袖。顾清平明白我的意思,轻轻的在我额头吻了吻,”听话,这些事情并不怪你,即便是没有你,我和周勋然之间一开始就是建立在利益上的情谊,我不会爱上周裔楠,我身边女人无数,终究也会和周勋然撕破脸面。这只是迟早的事情。你已经为了帮助我做了很多了,我知道你在 市非常的不容易,你不想成为的累赘,但我想让你知道,你不是我的累赘,而是我的依赖。道上的人,冰冷无情,我从你身上获取了无数的温暖,你让我知道了爱一个人的感觉,这是别人不能给的。”
顾清平说的情真意切,完全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他抱怨我总是想太多了,还一脸不满的说,”你这样思前想后太多的担心。会对我的女儿的成长非常不好,我可不想我的孩子生下来像你一样,每天操不尽的心。”
我这样担心。也不免会让忙乱的顾清平感到分心,他现在已经够乱了,如果我每天愁眉苦脸的,他就连一张笑脸都看不到了,这才会无形的增加他的心理压力,想到这里,我还是给他展现了一个我自认为非常温柔的笑容,但是没想到顾清平非常嫌弃的白了我一眼说,”别笑了,你笑的好难看。”擺渡壹下:嘿言格 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我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有点不满的捏了捏他的脸颊,”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笑也不好看不笑也不好看,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
顾清平将我一把打横抱起。二话不说带着我就走,我挣扎着问他这是要做什么,顾清平笑着说,”下班回家,好好收拾收拾你,看看我还容不容易失去你。你这样的小妖精,离开我,谁满足你”
他说的一脸正经,我却想到了无数违禁画面,老脸一红非常愤恨的缩在他怀里骂了一句,”变态”
顾清平挑了挑眉毛,”多谢夫人总是这样夸奖我,让我信心大增。”
他抱着我走出办公室,无数忙碌的员工纷纷侧目来看,有些惊讶平日里在公司不苟言笑非常正经的总裁,现在竟然抱着个女人堂而皇之的走出来。
顾清平只是叫了一声见怪不怪的傅琰下楼开车,依旧抱着挣扎不动的我下了楼,将我放进车里。回到家之后,我去二楼小憩一会儿,顾清平叫了一名他负责他道场子的手下到了别墅,两个没有上楼,而是在客厅内谈事情,我听见动静急忙下楼,跑到去厨房泡了两杯茶,端给他俩喝。
早前顾清平和傅琰谈事情的时候,我就听说冯宇的手下有培训出来的专门的几个办事的人,类似于组织里的敢死队这样的,但具体我也不清楚,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
我走过去的时候,顾清平正面无表情的对那手下交代有关国道的事情,那名手下听完后,脸色非常复杂,”您说的那条路,是政府专用道,走的都是公车,外面进来的陆运产品和设施,都是要贴上公安标签的,咱们走私人货物,还是这些违禁的,这不是往条子枪口上撞吗”
顾清平瞅着一根烟,淡蓝色的烟雾中包裹着他那张格外俊朗的脸,杀气逼人。
”那些违禁”
”白粉啊现在严打黄赌毒,咱本来就在风口浪尖,要是自己的东西,想着法儿也得运出去,可蒋仇和您一向不对付,咱帮他没必要,宇哥比较了解过到这边的事,他现在不在您身边,我们虽然能做,但是一旦出现临时事故,只怕会措手不及。”
顾清平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我,问我怎么,我走过去将茶杯放在茶几上,看着他们两人喝下,那名手下递给我杯子对我说麻烦嫂子,我被这个称呼喊的有点起鸡皮疙瘩,简单和他客套两句,顾清平朝我伸出手要我坐在他腿上,我拒绝说,”不打扰你们谈公事。”
我端着空的茶杯转身进了厨房,大约客厅内安静了一会儿,顾清平又说,”你把港口三号仓两个箱子内的烟草装车走政府国道,对蒋仇派来和你们接洽的手下一律称作是他们的货物,然后私下不知不觉地将那一批白粉送到局子里,将蒋仇供出去,口供我不方便出面,道上人现在对我蠢蠢欲动,我不方便亲自出面和局子接触,你代替我过去。虽然我和周记闹僵,但局子那边我以前铺下的人脉都还在,这件事我能够全身而退。”
那名手下这才明白顾清平的意思,他语气轻松很多说,”在这样风口浪尖的关头,这样明哲保身不失为最好的方式,但是蒋仇出了事,几乎所有人道的人都会知道,是您平哥给捅进去的,这行最讲道义,到时候恐怕您的麻烦不会减少其实这件事您也不亏,我们不如换个方式,政府国道不能走,但可以绕另一条139国道,只是到时候要多通行两个关口,都不是咱们自己人,有一些风险,通过七个关卡之后可以转水运,到边境送出去。”
顾清平吸了口烟,”以前冯宇在,这些货物怎么出。”
”基本上没出过事,只有一次,在绕行139国道旁边的电子通行卡口时,亮起警示灯,当时有两名警方过来检查,宇哥给崩了。”
我吓的身子一抖,我跟在顾清平身边这么久,崩了这个词的概念,我非常清楚,我明白道的人手上不会没有人命,但这样清晰听到,还是觉得很害怕。
顾清平沉默了一会儿,”后来怎么处理的”
”宇哥手下有一批敢死队,包括宇哥永远维持编织九个人,少一个就会补上去,专门做一些特危险的事情,宇哥一个季度从您这里拿走的一批经费,就是给他们。找的都是些失去家人,家境很差的人,宇哥会保证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像是人命问题,都是他们去替死,宇哥反侦查很有一套,一般不会留下蛛丝马迹,您之前吩咐的事情,都做的非常干净,虽然条子怀疑,但并没有证据指向您。”
顾清平垂着眼眸,整个人非常落寞,冯宇跟着他出生入死十年,这份感情胜过手足,能用生命换回对方的平安,这样的情分世间少有,哪怕他爱的女人是顾清平的妻子,受尽冷落,他夹在两种感情内饱受煎熬,却从未背叛过他,除了因为我的这件事情,当初顾清平担心冯宇对周勋然说些什么,所以对周裔楠言听计从,但冯宇并没有,他非常忠诚于顾清平。我庆幸当初冯宇没有给周裔楠下药,否则我和顾清平都会愧疚一辈子。
但冯宇再也不会回来。
恩断义绝这四个字,寻常百姓并没有这个骨气真正做到,但他们这些在尖刀上行走的人,说到的一定会做到。失去了冯宇,顾清平就像是雄鹰失去了一只翅膀,一只独翼在险境迭生的长空,非常难以翱翔。
他们谈了很久,大约都到了凌晨,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我感觉到顾清平洗完澡后躺到我身边,他轻轻抱住我,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没睡着,他有很多心事,可他不愿让我担忧,最让我觉得无助的是,我也无法为他分担。
如果是周裔楠,至少能依靠家世为他做些什么,至少让现在疲累的他轻松一些,但我不行,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显得毫无用处,还是一样帮不了他,我究竟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