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忌炎不多想,挺剑再上,跟马悠又交了数十招。
“小子剑法倒是精妙,只是真气略有不足,内力稍稍有些波动起伏。”马悠接过数招,突然跳开数步,收剑而立。
曾德忌炎虽然年近五十,但在马悠面前确实只是个孩子,所以当马悠称呼自己为小子时,也并没有生气。尤其是他对自己真气内力的评价更是很中肯。
“那又如何?你真气浑厚,内力充足,却也不能耐我何!”曾德忌炎也收剑站住,与马悠隔马相对。
“既然都不能耐何,下次再比,如何?”马悠试探性的问道,“老夫见弑神侯心神不定,必有要事,不如等弑神侯办完事了再来找老夫一决高下。”
曾德忌炎微微一笑,心知肚明。马悠虽然真气内力俱在自己之上,但却不知为何发挥不出来,尤其是最后几招,马悠明显是余力不足,真气内力接不上来,如果没猜错,再过二十招,马悠必然会被自己斩杀。
“哼。”曾德忌炎破血剑一收,插入剑鞘,翻身上马,一阵风过,纵马而去。
马悠见曾德忌炎骑马已去,金线剑“铛”的一声掉落在地,上身前倾,“哇”吐出一大口鲜血。
“好重的内伤!”石完骑在马上,马鞭一扬,绝尘而去。天聋地瞎也不管马悠如何,拍马朝曾德忌炎追去。各自心里都清楚,绝对不是马悠的对手。
曾德忌炎骑在马上,想着马悠的长生之术。刚刚并不是不想杀他,而是想到如果到了药夹山,妻儿已死,可否用马悠的长生之术救活过来。曾德忌炎并不了解马悠,更不知道他所谓的长生之术,只是在他眼里,妻儿已是最重要的。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姻娅离我而去,即使是神!”曾德忌炎马鞭一抽,坐下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四腿如风,狂奔而去。
“帝都!终于又回到帝都了!”天聋望着前面那座灯火通明的城,感叹道。
“还是一如继往的嘈杂。”地瞎侧着耳朵,听着来自帝都的声音,好似在抱怨。
“药夹山在哪个方向?”曾德忌炎盾了一眼帝都,没有任何回忆。
“弑神侯不先回侯府看看?”天聋问道。
“药夹山在哪?”曾德忌炎又问。眼前除了那座城,周围一片黑。
“穿过帝都一直走一百多里路便是。”天聋见曾德忌炎语气有变,忙指着前面说道,“现在城门已关,若要去药夹山,需要绕城而走,又要多走百十里。”
“驾!”曾德忌炎大喝一声,催马朝一边奔去,想要绕城而行,但行不过百步,那马便不再前行。
“弑神侯,不如进城歇息一晚,等天亮了再去。夜晚行马,多有不便。”天聋建议道。
曾德忌炎见座下马儿不走,只在原地打转,便长“吁”一声,拉拄马头,慢慢的朝帝都城门走去。
“甚麽人!”离城门还有半里,城楼上几支箭破空而来,射在曾德忌炎马前数步,同时大声喝问。
“弑神侯曾德忌炎!”曾德忌炎抬头一望,见城门紧闭,城楼上一字排开站着十来个守城士兵,便大声回复道,“速开城门!”
“弑神侯?”城墙上明显开始骚乱起来,数十个火把突然点起,把城墙照的通亮。十几个士兵把戴着铜盔的头伸出来查看曾德忌炎。
“紫发!没错,正是弑神侯!”城墙上的官兵在看到曾德忌炎的头发后,对照了一下影像图,又是刚刚那个声音大声传令道,“开城门!”
“轰——”的一声巨响后,厚重的铜铸城门缓缓打开,原先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分成两队拿着长枪一字鱼贯而出,站在城门两边。
曾德忌炎见城门已开,马鞭一抽,策马狂奔进城。心里虽然有些疑问,但已经到了,也没甚麽好担心的。
“难道弑神侯已经不是通缉犯了?”天聋看着这些士兵,摸不透齐真的心思。这一路上离帝都越近,抓拿曾德忌炎的命令和通缉令越少。到了帝都,居然是这样大的排场。
“我也想做通缉犯了。”天聋骑在马上看着两边的士兵,呵呵笑着。
“少啰嗦,我敢肯定齐老头还有后招。”地瞎抓着马鞍,侧着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但并无异样。
“帝都!”石完按马慢行,走在最后,也不再去追曾德忌炎。“吱——”的一声长响,厚重的城门慢慢关上,那些士兵小跑着回到城墙上,专注的看着城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