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把剑?”石完坐在马上,突然抬对看着天,不住的点头,极是无奈,突然大笑起来,“为了一把剑!哈哈哈!又是为了一把剑!”
“本侯真气俱散,内力全失,你若要报仇,现在就可以,免得等本侯走了,又跟来。”曾德忌炎心有所感,但起码自己还没有得到妻儿俱死的消息,尽管是被送到久幽宫,活着的机会极小。
曾德忌炎说了半天,却见石完坐在马上动也不动,看来是无意为子报仇,便抬脚继续朝南门走去。
“弑神侯要去哪里?”曾德忌炎刚刚从石完马边走过,本以为他会突然纵剑杀来,自己也不想逃躲,就死在他金蟾锯下,也好让他安心。没想到石完一直没动,却问起自己来。
“与你无关!”曾德忌炎继续走着,心知石完已经放下了七子之仇。
“弑神侯是出城吧。现在帝都四面大军围城,比起昨天的灰雾更要厉害,即使是只飞鸟,也飞不出,进不来。”石完拉转马头,跑到曾德忌炎前面,继续道,“老汉看帝都大变在即,弑神侯还是先在城里待几日,也不枉先帝亲封之恩。”
“领军将军是谁?”曾德忌炎本不想管,但石完最后那句话却让他改变了主意,何况现在自己与平民百姓无异,要想强行闯出城去,完全不可能。
“不知。听说是南国二侯刘氏所带的众兵。”石完也并不清楚,只是听城里一些消息灵通之人说的。
曾德忌炎想了一下,还是要城门上看看。到了城门上一看,只见城墙百步之外,刀剑林立,三排士兵整齐的站着,绕城一圈。士兵后面百步一个个大营里帐篷如林,似有百万之众,攻城器械摆设在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攻城。
曾德忌炎心中犯疑,东回侯韦成收到蓝俄的密报来帝都诛杀齐真,南国二侯又是为何带大军围城?难道是跟韦成一起来的,只是没进城?但也不对,石完刚刚说飞鸟都进出不得,那就不是和韦成一起来的。难道古大为身份已经被人揭穿?还是线臣和元犀大师已经召告南湘各郡,起兵复位?
曾德忌炎皱着眉从城墙上下来,找了间客栈坐下,要了两间上房,又点了些酒菜,便跟卢非一人一碗酒的喝起来。
接连数日,帝都内并无异样,只是四门紧闭,进出不得。水源也没被截断,帝都内百姓生活似乎并没有受到干扰。
“奉帝君命,请弑神侯进宫见驾!”第六日,曾德忌炎像往常一样,要了些酒肉坐在客栈内跟卢非喝酒吃肉,突然十几个带刀士兵冲进客栈,围住曾德忌炎跟卢非。一道帝命降来。
“找本侯何事?”虽然真气内力依然没有恢复一点,但曾德忌炎那种心高狂妄的习性依然没改,即使是对卢非,也依然没放在眼里。
“不知。”来使回道。
曾德忌炎狠吃了几口肉,坐在那里没动。
“弑神侯,还请移驾进宫面帝。”来使虽然客气,但语气和脸色却变了。
“你是何人?也与本侯这般说话?”曾德忌炎见来使不耐烦,大喝一声,便要拔剑,猛然想起自己真气内力全无,哪还有力气杀人。只得怏怏而止,拿起破血剑起身朝店外走。
“龙耀!”刚刚走出客栈没几步,曾德忌炎便看到数日前在灰雾里有过一面之交的龙耀,忙大步朝龙耀走去,却被来使带的人拦住。
“敢拦本侯!找死!”曾德忌炎怒道,刚要拔剑,却被几个士兵架起。还不等曾德忌炎开口,卢非圆剑一拔,立杀三四个士兵,怒目而视。来使见状,夺路而逃,逃回帝宫。
“弑神侯。晚辈有礼了。”曾德忌炎刚要喊龙耀,龙耀却已经先施了个礼,并朝曾德忌炎走来。
“数日不见,弑神侯如何如何狼狈?”龙耀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曾德忌炎便把吃了六虫回元丹的事告知了龙耀。龙耀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等到曾德忌炎说完,龙耀连连摇头苦笑。
“伍全所说不假,但弑神侯吃的并非六虫回元丹,更不是脑丹。”龙耀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曾德忌炎先走,曾德忌炎也不客气,当先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