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幻说:随便你怎么想。
宋惹说:这么说,是你把吕凿放了。
王幻说:对。
宋惹说:谷玉千算万算,竟然把你这个害群之马给忘了。她消除了吕凿手下关于长生不老药的记忆,却把你这个手下给忘了。
王幻说:也许她并没有忘,只是她要靠我这个失忆族的帮助才可以摆脱痛苦,她下意识里已经把我当作同志了。
宋惹咬牙切齿道:谷玉把你当同志,你却把她当敌人。
王幻说:我也没办法呀,是吕凿要找她报仇的,我又阻止不了吕凿。而且,我也没帮他抓谷玉。我只是个知情者,不是个参与者。
宋惹说:你没参与谷玉的东西怎么到你身上去了?
王幻说: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抓住了,我只是从她的东西里随便找了一件我感兴趣的就拿走了。
宋惹说:那个话剧社的话剧是怎么回事?
王幻说:那个《记忆遗传族》?
宋惹说:对。
王幻说:这个你倒是问对人了。其实这全是吕凿的伎俩。吕凿通过研究谷玉的大脑发现,其实谷玉并没有把记忆消除掉,只是把记忆封存了,如果她受到某些刺激,可能会唤醒记忆。于是吕凿就向谷玉讲述谷玉的身世,试图让她记起自己的前世今生。但是谷玉压根就不相信吕凿说的话,还说他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吕凿认为既然单纯的语言刺激不能唤起谷玉的记忆,那么就用更强烈的刺激——视觉刺激。于是他就听过自己的手下联系到了话剧社的社长,让社长来导演一出戏,把谷玉的前世今生搬上舞台,等演出的时候,安排谷玉在台下看,等谷玉被唤醒了记忆,他就可以实现自己的复仇了。
衣空辞说:这个吕凿,真是变态,复仇还必须要先让对方恢复记忆,想起来他们之间的过节,这样才报仇。他这是在享受报复的快感啊!
宋惹却露出了一丝微笑,说:他如果不是这样一个变态,我们还没有机会营救谷玉呢。现在知道了他的伎俩,正好可以去把谷玉救出来。
衣空辞说:你想到了办法?
宋惹说:当然。既然知道话剧演出的时候谷玉必然在观众里面,那我们就守株待兔,直接在入口把谷玉给截下来。
王幻说:你想太简单了吧。吕凿已经调查过了,那天谷玉的班级组织集体出游,所以谷玉不可能出现在那天的观众里面。
宋惹说:那怎么让谷玉去看呢?难道录了像让她看?
王幻说:看录像总不如在现场看效果好。吕凿是打算把谷玉化妆成某个人,混在观众里。
宋惹说:可恶!
衣空辞说:让谷玉混在观众里看话剧,就不怕她趁机跑了吗?
王幻说:这个简单,可以在她身上按个炸弹什么的。
衣空辞又说:宋惹也是吕凿的仇人,怎么没见吕凿找宋惹报仇呢?
王幻说:我也拿这个问题问过他,他说,宋惹不值一提,就像蝼蚁一样,不值得他出手。
宋惹又露出了一丝冷笑,说:他可能不会想到,正是这个蝼蚁,会坏了他的好事吧。
衣空辞说:宋惹,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宋惹说:既然不能从观众中找出谷玉,那我就去改动剧情。
王幻、衣空辞说:改动剧情?
宋惹说:对。我要去改动话剧的剧情,不给吕凿唤醒谷玉记忆的机会。
王幻说:可是吕凿要求过,必须严格按照他提供的剧情来演。你不可能改动剧情的。
宋惹说:我可以现场来改。我要去当演员。
衣空辞说: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在话剧表演的现场改动剧情?
宋惹说:是的。
衣空辞说:这样会成功吗?
宋惹说:只要剧情不按吕凿设计的演,谷玉自然不会联想到相关的记忆。王幻,我知道你虽然是吕凿的手下,但你良知未泯,你不会帮助吕凿害人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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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惹找到靳白,对她说:帮我个忙,好吗?
靳白笑道:难得呀,你竟然还有找我帮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