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本侯身无滴血,否则与阳青浊换换血,想必他必然欢喜。”曾德忌炎轻声叹道。自己拿着这些血印没有一点用,甚至还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禁想要跟阳青浊换血,让他窥测血锈身僵大法最原始的形态,对他必然有极大的帮助。只可惜自己不能跟他换血,不由的觉得有些造化弄人。
曾德忌炎也不再多想,打了些水胡乱洗了个澡便躺床上睡去。如此数日,每天都是和止奋吴六桃等人喝酒,但每次只要一喝酒,全身便燥热起来,全身血红血红的,但休息的一晚,第天起来,全身便又恢复了的原来的颜色,只有那些血印。
“再过的几天便好了。”吴六桃已经第三次给燕孤飞全身涂上生筋续骨膏,但燕孤飞却似乎没有一点反应,依然会时不时的突然变的苍老起来,只能让乌灵神牛用湿哒哒的舌头来舔平脸上的那些皱纹,甚至有几次伤情还有些恶化,幸好乌灵神牛来的及时。
“但愿吧。”孤飞山神依然还只是一颗头,一直被摆在燕孤飞身边,此时听吴六桃说只要几天燕孤飞便能康复,心中有些不大相信,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孤飞前辈,不要担心。过不了三天,夫人便能痊愈,只是头发却不能再恢复了。”吴六桃也看出了孤飞山神的心事,笑着却很肯定的说道。
“只是她伤的太重。如你们所说,筋骨俱断,如何能在半个月内恢复如初啊。”孤飞山神说道。刚刚开始时还是极其相信止奋和吴六桃,但当第二次敷过药膏后,依然没有一点反应,不免有些失望。
“孤飞前辈,你大可放心。这可不是一般的药膏。三日之后如若不好,我愿自断筋骨,与夫人受一样的痛苦。”吴六桃笑道,但却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孤飞前辈,你可以问问弑神侯。”止奋见吴六桃用自己的来做保证,指着曾德忌炎道,“十几年前,弑神侯带其夫人来山上求药,虽然不是筋骨尽损,但却也是伤势极重,也是半个月不到便痊愈如初。”
止奋说完又朝曾德忌炎看去,笑道,“弑神侯可要为我们证明一下啊。”
曾德忌炎正在喝酒,这几日虽然身上没有甚麽异样,但已经连着两日睡觉都是半睡半醒,脑子里一直出现阳贵的身影,让自己有些有魂不守舍,边喝着酒就边想着阳贵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的那些武功招式,虽然不认得,但却知道那都是血锈身僵大法里的。此时也正在回想琢磨阳贵的那些招式,忽然听到止奋问自己,便转头看向止奋,笑道:“正是。神人自古以来便精通各术,孤飞山神,不要多疑,过几天你就会感谢他们了。”
“但愿如你所说。必当重谢。”孤飞山神说道。
“孤飞前辈,连弑神侯都给我们做担保了,您还是不相信吗?”吴六桃笑道,坐回到桌边,也拿着碗喝起酒来。
“不是不是。自然是相信了。”孤飞山神连连否认道,但依然还是有些担心。
“燕孤飞,为何你和阳贵必须死一个?”曾德忌炎见吴六桃没再说话,脑子里又突然出了阳贵模糊的身影,忽然想起前几日孤飞山神和燕孤飞说的话,便问道,“有甚麽事能让父女之间必须死一人?”
“你看到了甚麽?”燕孤飞问道,孤飞山神也沉默不语。
“没甚麽。”曾德忌炎回道,“只是突然想起而已。不方便说也无防。”
“也不是甚麽大事。对吧,孤飞山。”燕孤飞笑道,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但孤飞山神却没有回话。
“虽然在曹顺川死后,阳贵凭借着可与神人相比拼的真气内力夺得游血门掌门之位,但不知为何突然变的残暴起来。”孤飞山神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回忆一段痛苦的过往,说的很慢。
“是不是与血有关?”止奋问道,“我听说一个人的性格与他的血有关系。阳贵练血锈身僵大法,必然要换血,如果与他换血的那人生性残暴不仁,那阳贵也会从他的血液里继承他的性格。”
“当时血锈身僵大法并不需要换血。”燕孤飞说道,“至少阳贵练的时候不需要换血。其他人除了曹顺川大量杀找换血外,其他人基本都没换过血。”
“那是为何?为何会无端的残暴起来?”吴六桃惊讶的问道,“尤其是晚年,更应该是个慈祥之人,性格越发的稳健温和。”
“因为我是半个神族之人。他想要与神人同寿。”燕孤飞说道。
“那又如何?”止奋依然不懂,看向曾德忌炎,“弑神侯,你可曾想过与我们神人一样,活个数百年,上千年?”
“有。”曾德忌炎点头道,又看向燕孤飞,“那又如何?”
“但他却不知从哪听说吃了我,得到我那一半神人的血便能与神人同寿。”燕孤飞很雇个人说道。
曾德忌炎哑然不语。连阳青浊都发楞的看向燕孤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