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曾德忌炎大叫着,骑马而上,却行不过数十步,马就走不上去了。路上全是水冲刷的痕迹,整个药夹山好像经历了一场大劫,树木连根拔起东倒西歪的挡在前面,杂草枯死,没有一点生机。
“弑神侯连我的声音也不记得了吗?”那个声音从山顶传来,突然又哈哈两声,“我差点忘记了,弑神侯早已失忆,怎麽会记得我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如何知道我早已失忆!”曾德忌炎弃马步行,提气而上,也不管那些树木杂草,径直朝山顶那个声音处奔去。曾德历伍也下马步行,但却被曾德忌炎落下三四丈之远。
“我当然知道。我岂能不知。哈哈哈。”那人大笑起来。
曾德忌炎每听那人一句话,心里便激动一分,双脚不停的蹬着倒在地上的树木朝山顶奔去,仰着脸看着山顶,想要早点看到说话的那个人。
“夜魔!夜魔!你是夜魔?”曾德忌炎大声喊着,拿着破血剑的手有些颤抖。
“哈哈哈。原来弑神侯没有失忆啊。正是我,风正夜魔!”夜魔大笑道,“弑神侯可还记得当日如何被我风正夜魔侮辱之事?哈哈哈。”
夜魔的笑声响彻整个药夹山。曾德忌炎虽然记起夜魔,但对于过往的事却依然没有一点印象。
“当日之事,必当百倍偿还!”曾德忌炎怒道,想起当日元犀大师说的,不由的心跳加快,恨不得马上冲到夜魔面前,报当日之仇。
“速来速来!我风正夜魔在这等了你十一年!”夜魔挑衅道,“药夹山高四百丈,要不要我帮你上来!”
“想早点死没那麽容易!”曾德忌炎怒火攻心,连手里的破血剑发出的“嗡嗡”都没注意。
“侯爷,小心。山上不止一人!”曾德历伍见曾德忌炎眼里只有夜魔,完全无视山上的其他人。只得大声提醒,在后边提气快跑,尽量跟近一些。但曾德忌炎只顾大步朝山上奔去,全然不管曾德历伍的话。
“风正夜魔!”曾德忌炎冲到神天大宫前面的空地上,狠狠的冲风正夜魔吼道!只一眼,曾德忌炎便认出了那个戴着半截面具的,双后放在背后的人就是风正夜魔。
“这麽多年了,还是不长记性。”夜魔轻声道。
“人多又能如何?”曾德忌炎看也不看站在夜魔身边的丙个人。直到这时,他才感应到破血剑发出的“嗡嗡”声,和微微的抖动。
“侯爷。”曾德历伍踹着粗气跑上来。还没站稳,夜魔就冷笑两声,道:“原来是带了帮手来。”
“齐真!你这老不死的不在帝都怎麽来药夹山?”曾德历伍指着站在夜魔身边的那个老头问道。
“你又是谁?”夜魔看着曾德历伍问道,“难道弑神侯只找这样一个小喽啰来吗?拉个人垫背吗?”
“我乃曾德历伍,侯爷义子。”曾德历伍说完看了眼曾德忌炎,见他并没有否认,又继续说道,“齐司长居然和云微第一通缉犯一齐出现在药夹山,不知道传出去后,南湘帝国的人会怎麽说。”
“怎麽传出去?你还想活着下走来药夹山?”站在齐真左边的一人突然开口道。
曾德忌炎朝那人看去,只觉得面熟,尤其是他手里的那根铜棍,猛然喝道:“吴斗一是你甚麽人?”
“以前是师父,”那人摸着铜棍,漫不经心道,“吴老头跟弑神侯还有交情?”
“好。都齐了。也免得本侯一个个去找。”曾德忌炎微微一笑。这是他一个月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义子?弑神侯难道没有子嗣吗?”夜魔看着曾德忌炎,故意问道。
“我儿子呢?姻娅呢?”曾德忌炎上前一步,拇指“铿”的一下把破血剑顶出一寸来长。
“很快就能相见了。弑神侯急甚麽。”夜魔看转头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齐真。
“他们在哪?”曾德忌炎双目生火的瞪着齐真。手里的破血剑又顶出半寸。
“弑神侯之子,我们怎敢怠慢。”齐真终于开口说话了。
“齐真,我与你素无怨仇,为何要害我?”曾德忌炎见齐真说话,便喝问道。
“你不犯我,我只能来犯你了。”齐真微微一笑,朝身边的夜魔看去,“两个人总要有个人先动手吧。不然岂不是天下太平了?”
“就是。齐司长说的极对。要是每个人都安安分分的,那活着还有甚麽意思?”夜魔与齐真对视一下,附和道,“现在有仇有怨了,弑神侯满意了吧?”
夜魔说完又是大笑起来,吴斗一的徒弟也跟着大笑,齐真依然是微笑着看着曾德忌炎。
“好!好!既然这样,新仇旧恨就一起了了。也省得日后再麻烦!”曾德忌炎说完,右手一抽,破血剑还没抽出剑鞘,脚步一移,就已经朝齐真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