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饶命,饶命啊。”
“今夜之事我们都是被骊姬那贱人蛊惑,绝没有半分与您为敌的意思。还请陈将军您看在我高丽国、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留卑下一条性命啊……”
陈元庆一行人刚回到官厅,朴侍卫和骊姬也被带过来。
一看到陈元庆,朴侍卫‘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宛如犯了错的孩子,哪有半分骨气?
骊姬虽是女人,却是比朴侍卫硬多了。
她此时已经看到了陈元庆身边的毗湿奴,一双大眼睛中顿时满是愤怒冰寒,挺直身姿娇喝道:
“陈元庆,今夜输了我认了!要杀要剐都随你的便!但朴侍卫等人都是被我蛊惑而来,还请你放了他们!否则,必会被我高丽视为开战!”
“开战?”
陈元庆闻言顿时笑出声:
“我连大运朝廷的百万大军都不怕,还害怕你高丽弹丸小国的小猫小狗两三只?”
“来!你现在便派人去通知高丽王李宗,让他派他的大军来剿灭我!我陈元庆就在镇海城等着他!”
“你……”
骊姬顿时愣在当场,瞪大了眼睛。
哪想到,陈元庆分明比她还要小的年纪,却竟浑然不惧他们高丽国的威胁的……
这让骊姬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贱人!贱人你还不快闭嘴!”
陈元庆还没说话呢,朴侍卫已经急了,尖着嗓子怒喝:
“陈将军,您千万别听这小贱人胡说,此事跟我高丽国没什么关系。就是这小贱人受到了那废物老王子的蛊惑,卑下又受到了这小贱人的蛊惑,所以才会来到镇海城。”
“陈将军,卑下知错了,再也不敢与您为敌了。只要陈将军您能放过卑下,卑下愿意让父亲出赎金赎回卑下……”
“姓朴的,你,你……”
骊姬自不傻,她此时也明白朴侍卫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瞪大了眼睛,想说些什么,却根本无从开口了。
人朴侍卫有家人能把他赎回去,可她一个女人,还是孤儿,教主会出钱来赎自己吗?
“赎金?你能出多少赎金?”
陈元庆不由一笑。
本来他还真有点担忧,这次事件短期虽是获胜,可高丽人毕竟有船,有可能会骚扰自己的近海岛屿和海岸线呢。
但只看这朴侍卫的模样,陈元庆自是明白,此时的高丽国内部,怕比大运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会玩弄权术的占据高位。
这种人就两个使命:
一,捞钱享乐。
二,维稳。
他们怎有胆子来攻略镇海城这明面上还属于大运的领土?
哪怕有那些通古斯天狼人在背后给他们撑腰,他们也很难做到。
须知。
自千多年前开始,高丽便已经是这片神州大地的藩属国了。
纵然这帮孙子敢在背后耍小动作,搞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可,他们又怎敢公然挑衅神州这个老父亲?
神州就算再虚弱,打他高丽也跟打孙子没什么区别!
“陈将军,卑下愿出,愿出五千两白银换回卑下自己。再出两千两白银,换回卑下的二十几名侍卫……”
朴侍卫一咬牙,明显是大出血的出了个数字。
“七千两?”
陈元庆顿时一脚把朴侍卫踹翻在地上,没好气喝道:
“你他娘的打发叫花子呢?老子像是这么没见过钱的?七万两,你带着你的人滚蛋!少一个大子,你便等着被剥皮实草吧!”
“七,七,七万两?这,这,这……”
朴侍卫直接被吓傻了,满脸煞白,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朴家在高丽虽是顶级勋贵家族,但高丽的地盘就这么大,也就高丽参、皮草、东珠值点钱,他们高丽粮食都很难自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