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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愿 新年将至,班姊姊自己有什么心愿? (第1/2页)

写完,放下了笔,我长舒一口气。

班婕妤笑吟吟地说:“姝妹妹的采较之重阳之日更胜一筹了。”

我没想到得了一个这么高的评价,又惊又喜,也笑着对班婕妤说:“班姊姊谬赞了。只是方才在殿外走了一圈,见着些实景,有些触动,便想描绘一番。”

“我最喜欢这最后两句‘韶华依旧,春风与共’,这可应当是询问之语?”班婕妤继续问道。

我点点头,看着并没有句读的诗句:“姊姊看得细,正是。”

马婕妤莞尔道:“看来方才班婕妤所言不虚,赵婕妤确实是个有诗才的,难怪陛下如此厚待。陛下是喜好诗之人。诗方面的造诣,是我们后宫众人都不及的,能得陛下欢心,果然不止是凭的这番好颜色了。”她这番说的看似诚恳,我竟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郑良人的脸上敛了方才的喜色,盯着我的竹简,有些不以为然,但半晌不语。

倒是卫婕妤嫣然笑着,又开口了:“果然是赵婕妤花了一柱半香的时间想出来的句子,真是应了妾方才的话了,必然有十六句之数。”

她掩唇笑了一回,接着说道:“只是妾不通诗,读着却觉得没有应了陛下方才所言的要求。”她见我一脸困惑,又慢悠悠地说,“不言凄清。还得有元日的祝福之意。”

郑良人像是抓到了一个机会,紧接着开口:“说的甚是,此诗读着却是冷寂。又是落梅,又是琼华,皆是冬日里的凄清之物。还有,琉璃碎盏,这个碎字,可不像是好的意思,反而有些不祥之音。”她说罢,大概觉得自己言之有理,有些得意地望着我,嘴角浮着一丝笑意。

我不由地反驳道:“方才皇后的诗中,亦有落梅,为何郑良人不说皇后的诗中有不祥之音?”

“赵婕妤大胆,怎能如此类比?”郑良人惊呼了一声。说罢又担心惹恼了皇后,赶紧朝着帝后行礼颔首,然后压了压方才激动的声音,说道,“皇后写的乃是‘落梅换东风’,是以凄清换昂扬,亦是以不祥换吉祥。一个‘换’字,便是全然不同的意境。”

她稍稍顿了顿,接着道:“可是赵婕妤的诗,只是写了落梅与白雪,还有‘年光无复,山河不语’,字字凄清,怎堪与皇后的相比?赵婕妤还妄图陷妾于不义。”她的声音渐趋委屈起来。

皇后蹙着眉,不知是对我的突兀而不满,还是对这平白的争执感到无语。

陛下看着郑良人情急委屈的模样,终于开口了:“你说不详,是不解诗意。碎字是以琉璃比雪,雪落于地,可不是如同碎了的琉璃?朕觉得这个比喻甚妙。”他说至此处,同我对视了一眼,脸上掠过了一抹笑,不知是否想起了方才打雪仗的场景。

卫婕妤点头称善,笑道:“陛下一点拨,吾等就通了。”

陛下转向卫婕妤,耐心地解释道:“方才你说赵婕妤诗中并未有祝福之语,你看最后的四句。”他从案上拿起了写着我的诗的竹简,用手指了指最后的几句。

卫婕妤粲然笑着,婷婷地走近了,像是方才的距离看不见诗句似的,她的头几乎靠到了陛下的怀中,嘴里喃喃着“旧岁尽去,却问故人,韶华依旧,春风与共?”

“这几句,说的乃是期盼年年岁岁,韶华常在,颜色如故,斯人如故之意。岂不是祝福?”他解释这几句话的声音很温柔。

卫婕妤含着笑,转头看向陛下,他们离得很近,她的额头几乎要靠到他的下颌,脸也似乎贴着他的胸膛:“陛下说的极是。原来此句是问,旧岁新年,是否可与君共拥春风。”她脸上浮起了羞赧之色,声音像是含了蜜。

陛下低下头,含笑看着她道:“自然如此。”

我一时恍惚,忘了这句话究竟是我在诗中问的,还是卫婕妤此时对着陛下问的。

马婕妤望着这对璧人,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皇后还是肃然立着,目光冷冷。郑良人神色惆怅,有些艳羡地看着卫婕妤。

他又重复了一句:“韶华依旧,自然要相与共春风。”我从恍惚中抬头,发现他正笑吟吟地看着我。解释完了这几句诗,卫婕妤已被他轻轻推到了旁边。

我朝他笑了笑,行福道:“愿陛下年年岁岁,韶华如旧,万里归来,仍是少年。”

“你的祝词不俗套,朕喜欢极了。”陛下笑着上前,将我扶了起来。

“看来时间长些,还是好的,赵婕妤多了半柱香的光景,才能想出这样的新意来。”卫婕妤掩唇笑道。

马婕妤却嗤笑着讥道:“俗套的人,怕是再多一炷香的时间,也得不出这般玲珑心思。”

我一时间有些看不清战局。

卫婕妤被马氏驳斥得有些尴尬,笑容变得僵硬,只好说:“还有我们几个的诗呢,赵婕妤的巧思是好,只是不知能不能胜过班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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