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明中信自然看出了魏国公徐俌的不愉,连忙解释道,“还请老国公恕罪。其实,中信也是为的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损失,而且,中信还带了一些武器,应该能够派上用场,毕竟,中信认为,那宁王叛军对战船必然护卫森严,如果由明家学员出手,也许能够出其不意,将损伤减到最少!到时,也许还能够回过头来支援大军!”
“况且,咱魏国公所领军队乃是精锐,应该放到更加广阔的战场之上,才能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
此番话令魏国公徐俌的脸色稍稍好转。
“中信!”旁边的王守仁不让了,面色凝重道,“那咱们正面战场上如果没有学员们的支援,只怕损伤会更大吧?”
对啊!牟斌、陈准、伍定纷纷点头,之前虽然与宁王叛军战成了平手,但这是建立在学员们所组成的那支军队作为支援的基础之上的,如果贸然将这支军队撤出,只怕面对数十倍于自己的军队,官军要吃大亏啊!
当然,魏国公徐俌带来的精锐也许能够弥补这份实力差,但是,毕竟,还是明中信保险啊!
明中信笑了,望着王守仁拱手道,“王大人,虽然咱们的学员们另外换了战场,但那支军队可没有消失,那些武器更没有消失!”
此话何解?王守仁一愣,不解地望向明中信。
“明兴!”明中信叫道。
赵明兴上前一步,冲王守仁一拱手,“王大人,其实,咱们教习早在入军之时,就已经让某对一支军队进行训练,就是将这武器的用法,以及战阵结合之术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他们,现在虽然他们还达不到咱们学员的标准,但也有七八成的熟练程度了,应付宁王叛军绰绰有余!”
啊!王守仁瞬间想到,之前出京之时,明中信就请示他,要求派给他一支军队,作为后勤,自己本以为他这是真的要将后勤工作做好,履行他监察御史的监军职责,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悄没声响地就将这支军队训练了出来,还能够派上用场,真的是太好了!
而牟斌、陈准、伍定、徐俌却是满头雾水。
王守仁大喜之下,一一将那事情道来。
这下,余者皆是大喜过望,就连那魏国公徐俌也是期待无比。
“好,就这么定了!”王守仁解释完,信心十足地望着明中信,点头道。
既然事已齐备,战略定好,那么,咱们就开战吧!
而此时的宁王叛军大帐当中,宁王稳坐当中,刘养正、李士实坐于一侧,特使坐于另一侧,紧锁眉头盯着面前的探子。
“你说那官军之中居然并没有骚乱?而且魏国公军队的身影也没见动静?”特使沉声问道。
那探子拱手回报,“回禀特使,那魏国公率军进入官军大营当中,就没有了动静!直到现在!而且,那些南京守备军居然安营扎寨,一副长住的模样。”
“去吧!再探!”特使眉头一挑,一挥手,命令探子道。
“诺!”探子拱手应是而去。
“特使大人,您这是?”望着紧锁眉头作沉思状的特使,刘养正终究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声。
“唉!”特使轻叹一声,抬着看向他们,“看来,咱们的计谋未曾奏效啊!”
“何计?”刘养正眼前一亮,好奇地望向特使。
相应地,宁王朱宸濠与李士实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毕竟,他们知晓这特使计谋不凡,怎么会未曾奏效呢?他究竟使了何种计谋?而且,怎么会与魏国公的南京守备军有所关联呢?
特使看他们一脸期待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轻声道,“事已至此,某也无意隐瞒,其实,早在某前来南疆之时,咱们就已经有了谋算,运用一系列的手段,令那明中信坐实弥勒会中高层之名,进而让弘治起猜忌之心,将其召回京师。这一步,咱们算是走得不错,弘治确实起疑了,当然,这也与明中信太过出风头有关,毕竟,任何一位君主都忍受不了这样一个奇葩不受控制,而且,弘治还派遣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前来捉拿于他。”
“如此之下,那明中信必然心急洗脱他冤枉之名,回京而去,如此,令那明中信远离南疆,不至于坏了咱们的大事。未曾想,前来捉拿明中信的牟斌居然徇私枉法,放任明中信在南疆搞风搞雨,却不履行其职责,让咱们的计谋毁于一旦。”
啊!宁王朱宸濠、刘养正、李士实不由得惊叫出声,面面相觑,未曾想,这弥勒会如此重视这明中信啊!看来,这家伙还真的厉害,居然令弥勒会如此郑重其是地对待,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可惜,这计谋居然失败了!
而更令他们惊讶的是,牟斌怎么会与明中信这么大的方便呢?
“你们不知晓,那牟斌其实与明中信乃是同门师兄弟!皆是陆明远的弟子。”显然,特使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解释道。
啊!宁王朱宸濠面色凝重地望着特使,“这个消息确认过了吗,真的是?”
“怎么?宁王陛下不信?”特使面带不愉地问道。
“哪里?!哪里?!”宁王朱宸濠自然不会承认,摇头不已。
特使看看朱宸濠,缓缓道,“试想,如果不是这层关系,牟斌这么一个老狐狸,怎么会网开一面呢?而且,据咱们所知,这牟斌当年北叛过陆明远,一直以来都在找机会弥补他对陆明远的遗憾,而陆明远此时却是无比重视这位小徒弟明中信,他自然会将这个机会回报在明中信身上!此番正好有机会,故而,他也就顺势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