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双手合十，喃喃道：“老和尚莫怪，都是误会……小子不是存心要怼你……要怪就怪刚刚那本《黄门精要》，是从前面开始读的……”
拳法和剑法前面，还有一篇心法，开篇写的是“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过渐至膝。膝过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急……”
咦，这不是网上，传播的全真心法吗？不是吧？老和尚，不带这么玩人的，小子没想学王重阳的全真心法，学秦叔宝的家传锏法，不行吗？
转念一想，好像，还真是不行……秦琼不是道士。
嗯，不对，老和尚没安好心……小时候要他去做和尚，没有得逞之后，又想忽悠他做全真道士。
网上说，道士分全真道士和正一道士，区别就是，全真道士不可以娶老婆。
和尚，全真道士，老和尚分明是不想让他娶妻生子……这坚决不行啊……
不娶老婆，岂不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不不，凌家就一棵独苗，他负有为凌家传宗接代的重任。
老和尚，你不是跟凌家有仇吧？
这么想，好像有点不大合适……真要是跟凌家有仇，七岁那年，不现身施救不就完了？根本没必要，兜这么大的圈子。
“嗯嗯，老和尚是救命恩人，怀疑救命恩人是不对的……”凌夜喃喃道，“我堂堂五尺男儿，不能报恩，也不能以怨报德……”
可这全真心法，学还是不学啊？
想想这个，想想那个，到凌奶奶喊吃晚饭的时候，凌夜也没有正儿八经的，练习一招一式……花架子，倒是在镜子前，摆了好几回。
吃饭的时候，凌奶奶问了一句：“那两本，一遍读过来了吧？”
其时凌夜正在喝汤，差点喷出来，将一桌菜全部覆盖……
强咽下去，抬头，道：“奶奶，能不能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个，多倒胃口！”
凌奶奶苦笑着摇摇头……头痛果然无碍，还是如假包换的亲孙子……只要是一听见读，立马就各种不同的借口。
可是这回，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比考不上大学，要严重得多！
无奈之下，凌奶奶只能是苦口婆心的劝：“这与学校里的不一样，再难也要读……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叫奶奶怎么活啊？死后都没有脸见你爷爷……”
“那两本，比我所有的都要厚！”猛吃了一口肉，凌夜习惯性的找理由。
也不是找理由，房间里的那两本，《黄门精要》还算好，之前翻了翻，虽然感觉看不下去，中许多地方，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
《道藏经》就麻烦多了，许多字都不认识，需要查字典……这还是在学校，念过不少古，有了点古的底子。
总之，两本道士的，在凌夜眼里，就跟天差不多……没有人教，他感觉根本就没法读……连那些武功都没法学。
可是眼光接触到凌奶奶那张瘦削的脸庞上，流下的两行泪水，凌夜慌忙说：“奶奶，你放心，我会好好去念……我现在都十八岁了，胆子也没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