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曲终人散
(非常感谢大家的评!有任何的话,都可以说,只要不是“何首污”,你们懂得!)
当真是没想到!!
原本只是为了圆自己一个执念,一个梦,心血来潮的来听了一首曲子,竟然能有这般大的收获,林东来的内家拳境界虽然没有突破,但是这一曲《笑傲江湖曲》为林东来带来的好处,是无比深远的,远非此刻肤浅的表现为拳劲的圆融。
有道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可能刘正风与曲洋,这位《笑傲江湖曲》的作者,都不曾知道,在他们心意相合,内心情绪积蓄,倾泻而出之时,所演奏的这一曲,已经勾动了这一方世界的“道”,或者说是法则。
而在林东来看来,这一个世界,名为笑傲江湖,而二人的曲谱亦是与之暗合,这其中必定有所关联,原本只是猜测,但是经过这一次,林东来心神在金环消耗近半的气运之力,助林东来神游天地,虽然只有短短的片刻,但是却为林东来奠定下了无法想象的潜力与根基。
而对于令狐冲而言,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令狐冲的内力亦是在听完一曲之后,有所提升,至少省去了他近半载的苦修,一番思索无果之后,令狐冲生性豁达,也就不在多想,将之归结于曲洋与刘正风二人的琴笛合奏,已达到近乎于道的境界,不仅能使他心神愉悦,更是能引导体内内力运行,更加合乎道法自然的规则,内力跟着曲调百转千回,时慢时快,得天地之助,才能使得自己的内功修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提升了!
便是一向淡定的林东来,这时候看向刘正风与曲洋二人的目光,有带着一丝的火热,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要是这二人经常合奏一下,说不定林东来的内家拳,就有望突破到化劲初期,甚至还能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有迅猛的提升!
当然,林东来心中却也十分清楚,这般逆天的音律,必定不会轻易出现,同时,林东来想以后还有机会听到,其前提便是保证刘正风跟曲洋二人,都能好好的活着,同时,二人还得时不时的心情和状态达到巅峰,才能合奏出此前那般神曲,他俩徜徉在音乐的美妙之中,而林东来则可以跟着受益。
不过,很快林东来的目光就恢复了宁静,也就是放弃了,神曲如若常有,那便不是神曲了,刘正风与曲洋二人,此次亦是超常发挥,在经历了金盆洗手大会之上的凶险之后,二人的神、气、心,三者共鸣,而后天时地利人和俱全,这才合奏出堪称神曲的《笑傲江湖》。
林东来默然转身,似乎还有着一声惜叹,但是脚步不停,却是准备离开了,不过,就在此时,耳边竟然再次渐渐地传来了几声琴箫之音,却是刘正风二人再次合奏,不过这一次,二人却是换了地方,高坐在小瀑布的顶端。
轻轻拨动琴弦,琴声不断传来,依旧的优雅,过得片刻,箫声轻起,夹入琴韵之中。
琴韵箫声在这一刻,宛如生灵一般,化作山间树林之内的精灵,似有灵性一般,相互应和,似在一问一答,又好似在追逐这世间的真谛,林东来再次听得此等几乎道音的音律,顿时只觉得心灵又澄澈了几分,迈动的脚步暂缓,甚至在闭目之后,轻轻的转身,渐渐的再一次靠近了刘正风二人,那一阵琴音与箫声越发的清朗、慷慨、荡气回肠。
待林东来走进,足下一点,腾身而起,负手立在一颗参天巨树的树枝之上,远远回望水潭之处,只见得刘正风与曲洋二人正席地而坐,抚琴弄箫。
月光皎洁,清风徐来,细碎而洁白的月光,透着树叶的间隙投在这两人的身上,月色迷蒙,如轻纱遮掩,他二人恍若月下的神仙在合奏神曲。
这一次,可能才是两人此生,最为巅峰的合奏,琴箫相合,偶尔间,二人对视一眼,面上俱都带着自如洒脱的微笑。
渐渐的,琴韵箫音臻至妙处,最为高潮的一部分,琴音渐渐高亢激昂,便是以林东来对音乐的粗通,也心知琴音如果这样一路走高,那琴弦十之八九就该承受不住越发急促的拨弹,而应声断裂,但是神曲,为何会被称之为神曲,便是能人所不能,超乎世人的想象。
只听,林东来所闻之琴韵,竟然犹如履险如夷,如履薄冰一般,跨过重重险阻,举重若轻的一路飙升了上去,听得人心底油然而生一种热血如沸的激昂,林东来的气血更是如翻滚的沸水一般,在高速的运转着,不断的冲刷着林东来的身体,将一点点的杂质不断的洗刷出来,说之位伐骨洗髓,亦是丝毫不为过。
这样的机缘,世上又有几人能够享受,伐骨洗髓,自古以来,都是天地的馈赠,也唯有修为有着质的飞跃之时,才能出现的,就如在突破先天之时,天地灵气入体,才能伐骨洗髓,这是何等的机缘。
但是刘正风二人的内力,终归是不足,不多时,琴箫之音一变,转作肃杀,此时,虽是万里晴空,月色空荡,但在林东来的脑海之内,却放佛见得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彷如细雨绵绵,若有若无,大音希声,音到巅峰,就如万籁俱寂。
而在林东来借助金环之力,却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刘正风与曲洋二人中间,原本安放着的《笑傲江湖曲》手稿,原本在林东来的感知之内,手稿之上有着浓郁的气运,但是此刻,那气运竟然尽数烧,化作最后的一股助力,在林东来的眼前,一道黑白相交的线,出现在了天地之间。
“阴阳太极之道。”不需要人告知,林东来自热而然的知道了眼前出现的这一道黑白直线,便是世间法则之一的阴阳法则。
“恐怕,这才是我救下刘正风一家子,最大的反馈。”林东来心底了然。
三息之后,琴音箫声渐渐回落,直至戛然而止,林东来睁开了双眼,刹那间,好似有两大黑白之色的精光迸射而出,而后林东来悠然一叹,这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演唱会已经结束了,没有了气运相助,刘正风二人不可能在演奏出这般能助人悟道的神曲了。
“可惜,可叹!!!”
林东来一连两句叹息。
却是林东来知道,方才刘正风二人是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气息变化,二人为了报答林东来之前的救命之恩,二人才会这般全身心的付出,再次合奏一曲,而结果就是,此刻二人身上的内力,已经损耗的一干二净,甚至连寿数都折损了一些,只见二人两鬓悄然多了几缕白发。
但是,对于这一切,曲洋与刘正风二人收了琴箫,对视一眼,双方的种种心意,便都在这一眼里。
大笑,无悔!
二人相视大笑。
这两道爽朗的笑声之内,浑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抑郁,悲伤,后悔,只有说不尽的豪情,一份恩情得偿,心念通达的潇洒。
曲洋先一步收住了笑声,目光静静的看着刘正风,说道:“刘贤弟,你我心声,都在这一曲之中了,今日一曲,此生无悔,亦是无憾了,纵使刀斧加之于我身,也无畏惧了。”
刘正风于是目光炯炯的看着曲洋,按箫叹道:“曲大哥,只待我安置了家室,处理了门中琐事,便与你放舟江海,远离中原武林,从此再也不过问江湖之事。”
曲洋闻言,欣喜的笑了,脸上的皱纹如菊花一般舒展,内心之中更是说不出的舒畅,大声回应道:“正该如此,你我二人,泊舟四海,从此以音律为伴,以天地为家,何等的自在。”
言已至此,两人双手紧握,深情对视,复又齐声长笑。
“笑傲江湖,哈哈~哈哈~我也要笑傲--江湖,这江湖自当要流传我之神话与传说!”林东来自风中隐约听到了刘正风二人的朗笑,林东来一震心神,将阴阳法则的一点感悟,尽数收敛心底,而后足下轻功一点,已如惊鸿掠空,飞跃远方,但是林东来心底却是豪情万丈。
曲终人散。
“我的路就在气运,如今虽然还未找到如何才是正确收集到气运的方法,但是之前在刘府数百江湖好手的敬畏,却是助我开启了金环符,那么此刻,我所理解的气运收集之法,便是在江湖闯出自己的名声,声望越高,便越能汇集气运,如若一朝江湖谁人不识君,那么又是何等的气运,又会有何等神奇的事情发生。”
林东来在树林之内飞跃的同时,他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目光,无比坚定。
只有将实力提升到天下第一,才能真正地站在众生之巅上,淡看世间风起云涌,驾驭江湖,把一切风浪踩在脚下,眼望苍穹,那时候一声长啸,是无敌的寂寞;那风浪再险,又能奈我何;任这天地广阔,也是任我遨游。
这!
才是林东来心里的笑傲江湖,才不枉自己来此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