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很意外司敬俢竟然没跟着她一起进屋子,而是站在院子中跟黑狼逗弄。
暗一从十岁起便跟着司敬俢,自己知道他不喜血腥气,便拉着碧珠一起去准备洗澡水了。
秦苏歪在榻上看着窗外渐圆的月,一层薄薄的乌云朝着月亮的方向快速移动。
司敬俢洗漱好后,走进房间便看到秦苏歪在榻上发呆的样子,他坐在榻上,让秦苏的头枕在他的腿上。
秦苏很抗拒司敬俢这种越界的行为,但越反抗他越会变本加厉,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一手摸着她的头,将发间的钗一件一件卸了下去。
头皮的轻松,秦苏没由来一阵放松。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不熟,却做着夫妻间的暧昧动作。
秦苏任由把抱着,随他吧,不会少块肉,现在只盼着他的事儿尽快了了,回京城。或是自己先一步把宋哲救出来,去京城。二人不见就好了。
“在想宋哲?”
秦苏不想回应他,这厮心机太深沉,保不准又要什么来换。
“你想宋哲快些出来吗?”
“想!”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秦苏冷笑,她就说这厮深沉吧,连自己想什么都知道的人,自己却一点都不了解,怎么能让她踏实。
可能秦苏最怕的是这时代她和他跨不过的那道门第之沟吧!
“有些话,再说就没意思了。”秦苏淡淡的说道。
“苏苏,不喜我的碰触?”
司敬俢低头看着她的脸,精致唯美,与柔弱的江南女子不同,秦苏的脸找不到一丝柔弱,反而周身带着从容自信。或许,自己喜欢的就是她的这份从容与自信吧!
秦苏歪着头与司敬俢对视:“不喜!”
司敬俢松开她,从袖中掏出那个木盒。
秦苏一见那木盒才想起把它落在了神医那里。
“这是我惯用的香,你若心里没我,为何找人做这香?”
司敬俢噙着笑,看着秦苏。
“你误会了,这是白夫人做的。白夫人出身制香世家,这世上但凡她闻过,或是经别人阐述香气,就没有她做不出来的,至少还原七八分。”
司敬俢眸光微淡,笑意不减,头凑近秦苏,二人呼吸清晰可感。
秦苏本能的向后躲去,司敬俢怎会给她这个机会。
大手揽过她,将她抱进了怀里,他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不喜欢,慢慢就习惯了!”司敬俢淡淡的道。
或许是司敬俢身上的香气带着舒缓的功能,秦苏竟渐渐睡去。
司敬俢觉怀中人渐渐重了起来,阻在胸口的手也垂了下来,低头一看,无奈的笑了,不是防备心很重的么,怎么睡着了?
司敬俢将秦苏抱进里间的床上,本想将她的衣服脱下,手下在解开胸前那扣子的时候犹豫了,最后轻轻的盖上毯子转身出去了。
司敬俢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时候秦苏睁开了眼,见他走向外间,才合眼继续睡去。
司敬俢走到外间,将灯起。
看了一眼那盒子香,这香是他每晚入睡时的,只因他能助眠,想到秦苏一介女子,平日打理家业,周旋于众多奸猾之人身边,今夜又见到了那暗娼的死状,便走到香炉前,放入盒中的香,点。
香气袅袅,在房间中弥漫。
司敬俢在闻到这香的瞬间便蹙起了眉头,只因这香与自己平日所点的不同,又想到秦苏说白夫人能还原七八分,也就释然了。毕竟白夫人不是神医,神医做的东西旁人若能闻一闻就会,神医也就徒有虚名了。
此时院中传来动静,司敬俢知道是暗一,便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贴心的将房门关上。
刚走出房间,见碧珠守在门外,冲着她说了句:“你家小姐睡着了,没事儿别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