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陆堰看到床头留着一盏小夜灯。
姜黎躺在床上被子里，睁着眼目光无神望着天花板。
过去她也是如此等他，陆堰从没觉得哪里不对。
现在忽然讨厌起做不完的工作来。
走到床边，先闻到熟悉的铃兰香水，看见她身上熏紫色的睡衣，拧起眉头。
前几天她说过，厌恶这个颜色和味道的香水。
这些似乎都是从前让沈秘挑选了给她的礼物。
他以为沈秘调查她的喜好，选了这些是因为她喜欢……
“我让人明天过来换一批衣服，香水不喜欢，也可以不用。”
“没必要。”
姜黎拒绝他的多余安排。
既然选择了继续当陆太太，她是否喜欢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喜欢。
既然是交易，她该在这场长久的婚姻合作里，讨好甲方，满足甲方的一切需求，以便他能如约履行承诺。
从前姜黎对他是乖顺。
现在像个没有感情，按照预设程序严格执行的冰冷机器。
“我要的是有血有肉，床上会叫的陆太太，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老婆。”
“陆先生放心，我会叫得很好听。”
他给得足够多，姜黎是自愿配合演出。
陆堰脱掉身上的睡袍，躺在姜黎身边。
姜黎身子下意识绷紧。
做了一晚上心理建设，临了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事，还是忍不住紧张。
之前在优惠公寓留下的心理阴影袭上心头。
她的神经末梢因为极度紧张不供血，手脚冰凉。
陆堰把她的手脚一并放在掌心，捂在肚子上，头靠着她的脑袋，轻声在她耳边道：“陆太太不要想太多，你没有准备好之前，我不会碰你。”
说着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绵长，似乎真的有了睡意。
姜黎感受着身边男人正常的体温，平稳的心跳，似乎真的没有打算动她的意思。
陆堰花费几个亿的分红，以及人力物力代价替她全东南亚搜罗哥哥的消息，千方百计把她困回别墅，只是为了盖着被子纯睡觉？
姜黎翻来覆去睡不着，身边的男人从背后环住她细腰，身体与她紧密相贴。
“我顾忌你今天心情不好，但陆太太再想入非非，可别怪我忍不住……”
“我马上睡着！”
姜黎吓得拎起被子盖住大半张脸，窝在里面大气不敢喘一下。
陆堰看眼裹得茧蛹似的妻子，连续深呼吸压下看不见的某处膨胀的欲望，叹了口气松开床上的人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自浴室传来。
姜黎捂在被子里憋得快要喘不上气，悄悄拉开被子，望向浴室方向。
看到磨砂玻璃上勾勒着男人健硕的身躯，以及低头忙碌的大手和……
不一会儿，听到里面传来低沉压抑的释放声，再次脸红地明白自己隔着玻璃看了一场什么，脸颊烫红地重新缩回被子里。
头一次懊恼她的眼睛，不该复明的时候，怎么看得这么清楚呀。
感受的身边大床再次凹陷进去，男人从身后抱住她细腰，隔着被子，姜黎依旧能够感受到沁凉的凉意。
他鼻尖在她脖颈轻蹭了几下，低低沉沉地溢出一声，“晚安，陆太太。”
姜黎继续装睡没有吭声。
可埋在被窝里的脸颊有了热意，零星的睡意也都彻底消散了。
陆堰为了不动她，居然自己跑到浴室冲凉水澡。
他花费巨大的代价逼她回来，难道不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