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在演奏会现场压轴演奏的正是这首《辉煌圆舞曲》。
如果现在和古老弹奏，以古老对钢琴音乐的敏感程度，万一听出什么来……
白梦初听到威廉夫人和古老的建议，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把拉开姜黎上前。
“姜小姐只是个普通调音师，哪会弹什么钢琴，古老，还是我和您合奏吧！”
威廉夫妇从古老进门，就注意到他身边带的多余的尾巴。
认出白梦初正是在慈善后场，故意在威尼斯夫人跟前弹奏糟蹋去世儿子原创曲目的人，看白梦初的眼神就没有友好过。
即便用餐时候，听出古老有意无意夸赞白梦初琴技高超，很是看重她。
但他们每天都会听无数遍儿子留下来的钢琴曲，好坏还是分得清的。
听过白梦初的垃圾弹奏，深深怀疑古老是不是上年纪耳朵不好使，判断力也不行了。
再者夫妻二人见白梦初故意推开姜黎，实在太没礼貌了，人品素质哪哪都不行！
尤其姜黎刚帮夫妇两个修复了儿子的遗物，是他们夫妇的恩人。
威尼斯夫人护着姜黎，对白梦初一点都不待客气的。
“姜黎和白小姐两个人的演奏我们夫妇最近都听过，白小姐琴技实在差太多，你还是不要在这里献丑了，”
姜黎在调音期间，会不断弹奏检测音准和钢琴大键以及踏板配合的稳定性。
所以威尼斯夫妇给她打下手一起修复钢琴时候，没少听她弹奏。
只是这么直白的站出来袒护她，倒是让姜黎意外又心存感激。
白梦初被威尼斯夫人当众贬低，尤其还是当着一心拜师的古老面前，顿时脸涨得通红，恼声开口，“你又不懂钢琴演奏，有什么资格评判我的水平……”
白梦初这一句，无异于是提到铁板上了。
“威尼斯夫人是威廉的钢琴启蒙老师，她要是没有嫁人专心家庭，在演艺界的成就绝不输于我。”
白梦初不可思议地看着雍容华贵的威尼斯夫人，又看看古老，“老师我……”
“白小姐莫乱喊，我们还没正式成为师徒。”
古老看着眼前除了琴技以外，其他方面哪哪都让他嫌弃的白梦初。
他真的要慎重考虑要不要收她当学生了。
毕竟一个成功的演奏家，光有琴技是不够的。
但陆堰又实在给的太多太多了。
真是烦死他了！
白梦初听到古老话里的意思似乎不想收她了，急躁地扭头揪住陆堰的衣角，“堰哥哥你答应过我的……”
“够了！”
陆堰发声制止白梦初继续不知天高地厚，抽回自己被攥皱地衣角，牵起旁边独自出神的姜黎小手，“我们打扰太久，该走了。”
姜黎匆匆和威尼斯夫妇以及古老道别。
至于白梦初，连陆堰都没有管，她更不会理会这个当众出丑的丈夫的小三。
白梦初远远目送二人甩下她离开，仿佛脸上被狠狠甩了巴掌，面上五官狰狞得面目全非。
姜黎在如何厉害的琴技，也只配当她的替身。
古老首站的演奏会，她一定会让姜黎为她替演的！
古老跟她一道来的，甚至不惜麻烦威尼斯夫妇派了司机专程送他，也实在不想跟她再走一起。
一码归一码，陆堰给的再多，他只负责教琴技，没负责教人不是。
开车回深市的路上。
加长林肯里，陆堰再次降下车挡板，拿出了一份合约。
陆堰把合约递到姜黎手边，在她接手后并未松手。
“这是宾海新城项目05的分红合约，但我有个条件。”
姜黎攥着自己凭本事挣来的资产，秀眉紧蹙，“陆先生不会想过河拆桥，威尼斯夫妇想必知道了也会怀疑陆先生这个合作伙伴的诚信问题。”
“我的条件写在合约里，这份分红只归属于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