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初步检查推断,老人家得的恐怕是急性阑尾炎。而且看样子情况不太乐观,保守治疗估计没多大效果,我建议病人需要尽快进行手术。”
卫生站长经过一番检查后,很专业的得出结论告诉家属病情。
“啊?这么厉害?医生,那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你看看,要不先给吃点药打点针行不……”
老人的儿子和老伴一听要手术,都有点懵了。
在大多数人的意识里,觉得在身上动刀那可是件大事,轻易不得。
站长却摇了摇头。
“看病人的情况比较紧急,只是吃药打针恐怕控制不住病情。而且……”
站长停顿了下,继续跟病人家属解释。
“我们站的医疗条件比较简陋,现在根本做不了这种手术。你们家属最好是赶紧想办法送病人去县里的医院,让医生马上给安排手术。这病不能再拖下去,要是耽搁下去,病人很可能会有生病危险。”
“啊?这,这可咋整……”
病人的老伴一听,更加六神无主,脸色也愈加苍白眼神呆滞。
还是站长提醒要尽快想办法,老人的儿子才猛然回过神,撒开腿跑出去想办法找车子去了。
站长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配些消炎药抗生素之类的先给老人吊上水,希望可以缓解一下老人的病痛。
没多大会,老人的儿子便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又跑回来。
身后还跟着面色焦急的几个人,拉着一辆地排车,上面铺着麦秸和棉被,地排车被两根绳子系在两辆自行车屁股上。
所幸老人家就住在镇子上,来的几个都是老人的子女。
几个人一阵忙乱,小心的将老人放到地排车上。
招呼了一声,两个年轻力壮的便骑上自行车,拖着地排车往县城的方向赶去,其他人也纷纷坠在后面跟上去。
等这家人呼啦一下子走完,站长又重新洗了手,接着给凌月拆线。
拆完脚上的,又把额头上的也给拆掉,最后在上面敷了点消炎药再覆上一层薄纱布固定好。
站长说伤口恢复的不错,只是额头那里恐怕多少会留一点疤,毕竟缝了好几针,伤口虽然长好了但是针脚还是挺明显的。
凌月知道现在的缝合技术跟后世相比要大打折扣,但也没有太在意。不就是有个疤,就当自己身上多了个记号。
前世额头的这个疤让她有些自卑,总会用刘海遮起来。
主要是那时候因为伤口长新肉发痒的阶段,因为忍不住她老是用手挠才会让伤口愈合变慢使得疤痕明显。
这一次因为有经验了,所以即便伤口痒的难以忍受,凌月也没有用手去挠一下。
听站长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吴秋玲结完账之后,母女三个便心情轻松的出了卫生站。
回去的时候,集市还没有散场,吴秋玲带着两姐妹先去找到卖凉鞋的小摊。
小雪终于如愿以偿的穿上了她心爱的粉色凉鞋,爱惜的用小手擦来擦去,都不舍得让鞋子粘上一点灰尘。
凌月虽然极力表示自己不喜欢穿凉鞋,但妈妈还是坚持一定要给她也买了一双。
在小雪眼中漂亮的凉鞋,看在凌月的眼里当然是土得掉渣渣。
最终在妈妈慈爱和坚持的眼神下,她硬着头皮挑了一双浅紫色的,也叫藕荷色。
因为这凉鞋的颜色实在没有过多选择,除了粉色,绿色,黄色,只有这浅紫色还能看上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