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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纪纲是乐极生悲 城门失火殃池鱼

第6节纪纲是乐极生悲城门失火殃池鱼

“少爷、少主,小的与你有话说。”家被打劫案已破,使孙若薇心平气舒了好多。案犯已被处决,仅剩一劫匪漏网,孙若薇也协助皇朝在查找。但敌视目光搅扰得孙若薇心局促不安,得抓住朱瞻基此棵救命的“稻草”。与朱瞻基一起吃完早饭刚出门口,孙若薇见在不远处徘徊的况钟。孙若薇随朱瞻基曾多次见过况钟,知道况钟的一些简历:况钟(1383—13)字伯律,洪武十六年(1383),生于江西靖安县的龙冈洲。在历史上很有清名的他,大部分时间并不叫况钟而是姓黄叫黄钟。事得追溯到况钟的祖父况渊。况渊生活在元朝末年,恰逢元军和农民起义军,在靖安县附近展开激战,一家人在战乱中惨遭杀害。况钟后来所写的《示诸子诗》中,曾含蓄地表明,祖父况渊一家人是死在农民起义军之手。但太祖是农民起义军中一分子,政权也是建立在农民武装的基础之上。况钟所以对家门不幸说得比较隐晦,且也很少提及。父亲况仲谦在这一年刚六岁,侥幸死里逃生却不幸成了孤儿。邻居的黄胜祖没儿子,将况仲谦收为养子。况仲谦从此改随黄姓名黄仲谦。黄家家境富裕。黄仲谦倒也没受啥委屈,后育有两子,其长子黄钟即后来的况钟,次子黄镛。黄仲谦既是况家的惟一后代,也是黄家惟一继承香火之人。对于归宗的问题上,况仲谦曾想恢复原姓,但又难报养育之恩。两难境地的况仲谦在临终时留下遗嘱:长子黄钟恢复原姓,次子黄镛继续作为黄家后代。父亲的遗嘱,黄钟铭记于心但却未立即改姓(直到多年后,黄钟已官至礼部仪制司郎中,才要求恢复况姓)。况钟自幼聪慧,对法很感兴趣,在正楷、隶、行上都颇有研究。况钟本来会按照父母愿望,经过刻苦读可获取功名。但在永乐四年(106),靖安县新来的知县俞益,却改变了况钟人生的道路。俞益需要一位精通理、能干练达的吏,千挑万选选中了况钟。况钟父母不愿意。但俞益说:“自古以来,从吏起家而成为高官者很多:汉代萧何、曹参位至相国。唐代孙伏伽成为谏议大夫,吏有啥不好?”况钟跟随俞益做了一名吏。多年后吏部考绩之期,俞益介绍况钟于当时的吏部尚吕震。吕震一见况钟,留下了很好印象。成祖当时正逢广揽人才,况钟在吕震推荐下,皇帝特意召见了况钟。皇帝觉得此人可用。况钟就在永乐九年(115)九月,被皇朝任命为正六品、礼部仪制司郎中,况钟决心效忠于皇朝,常给朝廷递送有益奏折,不断接触杨士奇和太子等重臣。朱瞻基是太子长子,被册封为皇太孙。况钟常来东宫,也算得上是熟人,知道孙若薇是朱瞻基未来的媳妇。

这天况钟见孙若薇和朱瞻基,便过了来,与朱瞻基相视而笑地说。

“啥事?”朱瞻基问。

“纪纲是,乐极生悲!”况钟有说有笑地说。

“怎回事?”况钟对纪纲有意见,上次与朱瞻基说过。“语出《淮南子?道应训》:高兴到极点时,发生使人悲伤的事。”孙若薇也恨纪纲,就解释成语地问

“纪刚不得了,内阁聚会,约他参加,决定司中案事。被处决司中家族是纪纲主张。纪纲受帝宠到了极点,乐极生悲了。”况钟自得地说。

“怎生悲?”朱瞻基问。

“纪纲在法场行刑,皮思也在场。”况钟笑说。

“皮思算啥?”孙若薇问。

“左辅右弼的他,是阁臣派去的监管。”况钟说。

“我也听说了。”朱瞻基说。

司中族人俩孩被救走。皇帝很生气,命纪纲查剿帮匪,限三天破案!”

“小孩几岁?”孙若薇感兴趣地问。

“小的听说:一个七岁,一个九岁。”况钟说。

“纪纲破不了案?”孙若薇笑问。

“应被免职,话传遍了朝野!”况钟笑地说。

“是么?!”朱瞻基笑问。

“是的!小的还有信息:检校官皮思,是杨士奇随从。孙若薇家劫案案发前,皮思去过永城。我听说的,劫匪被处决后,有一漏网鱼,是皮思吧?”况钟怀疑笑地说。

“你传递我信息,我们感谢。你若有皮思证据,要提供于我。”朱瞻基笑说。

“好!”况钟说。

“你哪得来信息?”朱瞻基问

“道听途说!”况钟笑说着挥下手地走了。孙若薇知道皮思简况:皮思是杨士奇堂叔闺女的儿子,与况钟一个大的部门,他们常有来往。皮思和纪纲一样,传达内阁杨士奇旨意,狐假虎威,况钟嗤之以鼻。认识了朱瞻基和孙若薇后,况钟常来说二人的事。皮思常活动在纪纲、况钟部门。孙若薇通过朱瞻基认识了皮思,有了那天姥说事,内心多长一个心眼,和朱瞻基不听授课,就拉朱瞻基走出家院,常到太子门前闲绕,目的是能碰到一些臣及随从,从他们讪牙闲嗑中搜寻到有关自己的信息。朱瞻基有点像他父亲朱高炽,仁慈、心善、稳妥还体谅人。家被打劫的案子,竟管有漏网之鱼,害傻哥的凶手待查,若不是朱瞻基帮忙,不知啥时能破。从这一点上说,孙若薇认为朱瞻基是个好人。漏网人的体型像周小牛、万年吼,是个子很高的人,皮思是矮个儿有差异。朱瞻基被册封为皇太孙后,就和大人般常上朝听政事,是皇爷让的。故此,与朱瞻基在一起的时间聚少离多,孙若薇少了好多在一起学习、闲聊的机会。孙若薇要想办法拉着朱瞻基,多接触一些大官吏,也想去听朝堂议事的信息。管事的不让孙若薇进朝堂,孙若薇就走进那小休息室。孙若薇在休息室,也会听到朝堂上的直言谠议。前些日陪朱瞻基去的那次,臣们议论皇太孙的事,敌视目光的杨士奇拉一帮反对派说,皇太孙选嫡妻,与占卜、求方位,一定要若合符节,两者完全吻合,才会珠联璧合!这既验证郭姨说有人争嫡妻位的话,也验证了贵夫人说两派对立的矛盾。截殉帮是属于支持派人?孙若薇一下也不敢说。杨荣等臣们也说,朱瞻基姥(贵夫人)找来的孙若薇,皇帝也让“养于宫中”,孙若薇理当被定为嫡妻。以杨士奇、杨荣为代表的臣们,两派对质了好长时间。皇帝打了岔,才中止了争辩。最近,没人再提选皇太孙嫡妻事。那天听了杨士奇的话,孙若薇心里有点添堵,听了杨荣的话,心情才舒畅了一些。贵夫人病了的消息传进孙若薇耳里,心一下怦地忐忑了起来,立刻走进了贵夫人府。孙若薇一进卧室的门口,与出去的一靓女照面,看一眼匆忙出去的靓女,靓女也回看一眼孙。贵夫人一脸憔悴地躺在床。张姨(也就是太子妃)坐在床边。御医给贵夫人把完脉说:

“夫人肝火太旺,需要祛火。”

“唉!我哪的火?”贵夫人一笑地说,看向进室的孙若薇和周小妞。

“额头烫手。”近前摸贵夫人额头,孙若薇关心地说。

“小臣开点药,夫人要多静养,吃了此副药会好的。”御医开了药方,冲张姨告辞地说着走了。

“你俩去买药,药房记东宫账。”张姨冲顺丫和周小妞说。顺丫是贵夫人贴身侍女,年龄大一点,周小妞是孙若薇的侍女。

“嗻!”周小妞看一眼孙若薇,二侍女应着去了。从永城接触以来,孙若薇常来看贵夫人,成了贵夫人府的常客。

“妈和孙若薇聊,有事喊我。”张姨看一眼孙若薇地说着出了卧室。

“姥为我操心,才得病了。”张姨看一眼孙若薇,似乎没嗔怪意。孙若薇坐在床边,拉贵夫人手低头地说。

“城门失火,殃池鱼!你别那样说,纪纲造孽!”贵夫人郁郁寡欢地说。

“纪纲?”孙若薇想起况钟话不解地问。

“纪纲为报复劫匪,求帝宽恕过错,接过权贤妃死案,皇帝在场坐阵。纪纲对被揭发的太监和银匠等人,也不派人调查,严刑拷打。纪纲用烙铁硬烙死了被告发的吕氏,受吕氏利锁名牵的宫女被杀三百多名。纪纲肆意地杀戮,皇帝请大师祈祷,为权贤妃追祭冥福!唉!”贵夫人唉叹地说。

“朱棣在永乐初,已废嗜佛之风。怎还搞迷信?”孙若薇问。

“匪不劫法场,也许没事?”贵夫人悔恨交加地说。孙若薇想,贵夫人怎知劫法场及纪纲审案事,与截殉帮有关系?孙若薇那天在回来的路上,听路人议论截殉帮专门搭救要被陪葬的妾。周小妞和顺丫买药回来熬了,贵夫人吃药睡了。孙若薇走在回东宫路上听周小妞说去看李小叶的事。李小叶说正宫出的事,是贵夫人说的权贤妃死案,纪纲为报复劫法场匪,实施的杀人。

“惨无人道!对司中家族人有仇,皇帝对宫女哪有那大仇?是纪纲行为!”孙若薇往前走着窝火憋气地说。

“唉!”周小妞也唉叹。

“叶子姐怎知此事?”孙若薇问。

“宫女们说的。皇帝给李小叶家买套豪宅,李家搬进了京城。不仅如此,皇帝还给一笔银子。叶子姐真本事。”周小妞羡慕地说。

“皇帝鬼迷心窍!”孙若薇说,

“何意?”周小妞惊问。

“释义:鬼怪迷惑住心窍,指对问题认识不清!”孙若薇不想说李小叶事地想起贵夫人说纪纲造孽话,明白‘城门失火殃池鱼’意是纪纲报复行为。孙若薇学过此成语,历史有种说法:北魏孝帝时公元1年,池氏总代数9世之裔池仲鱼,封授城门侯而因城里门失火,皇上责罪于池仲鱼疏于护城不力被革职,并诛其九族。以致池姓起源历史久远,后人便将池仲鱼家族无故遭受株连事,说成了如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顺口成语。而被广为流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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