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宇眼底划过一抹黯淡。 以前的苏悦可是很粘人的,动不动就喜欢和他腻歪在一起,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比正常亲兄妹更为亲密。 现在苏悦将所有重心放在工作上,的确真真正正长大了。 林泽宇此刻,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也行,白天我去实验室陪你。” 林泽宇弹了下苏悦的额头,随后便拿着手机晃了晃,“我出去打个电话交代工作,一会回来。” 苏悦点头。 很快林泽宇就出去了,唐田立马窜入了进来,八卦的问道:“老大,林哥哥怎么受伤了?” 问及此,苏悦脸色微冷,“战炎离开了么?” 唐田不明白,好端端的提战炎做什么。 难不成,这是前夫遇上了大舅哥,两人打起来了? 意识到有这个可能,唐田猛拍了下大腿。 失策了,早知道有这等劲爆大戏,她还陪着圆圆跳什么舞,直接去现场观战,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我刚看到人在吧台那喝酒,应该还在吧。” 苏悦没说话,从沙发上站起,踱步就离开了包厢。 果不其然,她穿过了人群,一眼就看到战炎在吧台前使命灌酒,那毫无节制的样子,简直不要命了。 苏悦靠前上去,直接拿起一杯酒水泼向了他的脸。 无缘无故先动手打人,还出言侮辱她和林泽宇的关系,无疑是踩到了苏悦的底线,刚才苏悦拉着林泽宇离开,并非怕闹事,而是不愿让林泽宇看到她和战炎的关系有多不堪入目。 苏悦噎不下这口气,若是不给战炎点教训,以后这男人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战炎突然被泼了一脸冰酒,怒然的转身过来,却看到是苏悦,眸光暗沉了几下。 “发什么神经?” 也就在此时,苏悦才看到战炎的脸同样受伤不轻,比起林泽宇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缘无故动手打人,到底是谁发神经?”苏悦冷道。 本来战炎心情就不好,苏悦还回头为林泽宇出气,这让醉意三分的战炎更加怒火难消,顾不上这里是公众场合,直接拉了苏悦一把,将她抵在了吧台上。 “怎么,心疼他了?” 男人开口的瞬间,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苏悦脸上,让她不适的皱眉,“就算是,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醉酒的战炎极度不可理喻,手劲更是大得惊人,苏悦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战炎却死死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从未有女人敢这般和他说话,更不曾有女人再三挑衅他的底线,偏偏只有苏悦,一次次的将他逼到了极限。 可为了白婉柔,他还不得不放低身份妥协。 向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战爷,强大的尊严促使着他难以释怀。 而就是这么深入一看,战炎微微有些慌神,只觉得这双眼睛有些似曾相似。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去摸了下苏悦的脸,来来回回的,一寸都不愿意放过。 战炎的手有着厚厚的粗茧,是长期拿枪留下的枪茧,那游走在肌肤上的感觉,直叫苏悦毛骨悚然。 下一秒,她铆足了力气,张嘴用力咬上男人的手臂。 疼痛袭来之际,战炎蹙眉松力,苏悦见此机会就要逃离,却不小心踢到了椅子,身形不受控制往后倾倒。 她抓不住支撑点,双手在空中乱挥乱抓,好似是抓住了什么东西,用力一扯。 等后背着地之际,战炎强大的身形一并砸下。 五脏六腑被敲击出了声音,苏悦感觉被座大山压着,沉重得无法呼吸。 偏偏她的手还紧紧抓着那物不动,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直到战炎咬牙切齿的倒吸声传来,苏悦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自己抓住的是…… 那啥? 苏悦就跟甩掉烫手山芋般,赶紧就要松手,反而战炎死死压着她,她的手根本无能松开。 “还不赶紧给我放开!” 战炎疼得面目扭曲。 该死的女人,这是想要让他断子绝孙么? 苏悦着急得手心冒汗,被他凶,也没好脾气的吼了一句,“你丫的压着我,我怎么松开?” 战炎这才直起身体准备撤离,偏偏苏悦还拉着,力度还不小,随着他的动作起,疼痛袭来让他狠狠的倒吸一口气。 “该死的
女人,放!” “哦!”苏悦赶紧松手。 战炎疼得满头冒汗,双手撑在地上许久都站不起来。 他怕是要废了! 苏悦一灰溜从地上爬起,刚想闪身离开,又见战炎久久没动,担心人真的出了个好歹,没办法只能上前问了下情况。 “你……还好吧?” 那是男人的命根子,特别的脆弱,刚她还那么用力拉着,也不知道断了没。 要是战炎真的断子绝孙,她怕是没好日子过。 战炎咬牙,疼得狠了,声音都带着颤音,“扶我起来。” 苏悦看他真的难受,不情不愿的搀扶了他一把。 战炎根本无法站直身体,双手死死的捂住胯下,那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苏悦虽然不懂得男科,却也感受到这男人受伤不轻,看来真拉出毛病了。 “我让唐田送你去医院吧。” 战炎冷道:“不必了,你不是医生么,你来帮我治疗。” 苏悦闻言,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她虽然擅长针灸,但从没接触过这种病症的病人,而且还是这种隐私位置,让她治? 不不不,她怕长针眼。 “战爷还是另找高明吧,我怕眼睛会瞎掉!”苏悦摆手拒绝,但很快她突然想起什么,龇牙笑道,“要不,我让田姐过来一趟,她说不定有办法。” 战炎:“……不必了,打电话给林深。” 让唐田那个疯女人治疗,他还没那么想不开。 苏悦道:“林深是谁啊,我好像没他电话。” “用我手机打。”战炎现在说句话都会牵扯到痛楚,说完之后便是用力喘息。 苏悦又问,“你手机在哪里?” 战炎没了耐心,明显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之中徘徊,“裤子口袋里。” 苏悦哦了声,伸手探进他西裤兜里摸索,忽然又听到战炎疼痛的声音响起,才尴尬的干咳了两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