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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痛 你为何病了?——因你而病。 (第1/2页)

第三日大约也是日薄西山之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请问赵家女娘可居此处?”

我神思恍惚,闻声走了出来。

一个约莫五十面白无须的男子站在门口。他见我出来,恭恭敬敬地朝我做了揖。

“李内侍?”我有些愕然,对他行了万福。

他颔首道:“女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他接着将我领到了四下无人的山腰上。

“不知女公子可否告知奴婢,前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陛下前日回銮,已近人定之时。您未伴驾回宫,而陛下回宫后茶饭不思,脸色沉郁,昨日晨起便时体不安。”

我心里一沉,急着问道:“陛下……他病了?”

他微微颔首:“奴婢自陛下出生便一直近身随侍,从未见过陛下这般。”

“可是染了风寒?要紧吗?”

“太医令称陛下是路途奔波,中了暑邪,加上心情燥郁所致。”李内侍眉头紧锁,神色怅然。

我怔怔地问道:“可是发了烧?”

他一愣,也许发烧这个词过于陌生,他思忖片刻,说:“陛下确得了温病。依太医令所言,温病易治,可,心病难解。”

他说后面几个字的时候,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心病?”我自语道。

他垂眸道:“陛下病卧于榻,歇得不安,一直唤着女公子的闺名。”

“他唤我名字……可有说其他的话?”两日前的画面依旧让我心有余悸。

李内侍摇了摇头:“陛下如今不思茶饭,不进汤药,却依旧命奴婢快马加鞭,前来这闻道乡,陛下心意,昭然若揭。”

“是何心意?”我迟疑地问道。

“女公子若能随奴婢进宫侍疾,想必陛下定能很快恢复如初。”

“这是陛下之令?”我问道。

“回女公子的话,陛下虽无下令,但奴婢随侍陛下二十余年,虽不敢称,全然知天子之心,但也能知晓八分。” 他不急不缓地说道。

我只是幽幽答道:“陛下生病,自有人侍疾,我不过是乡野之人,不懂医药之学,更不知宫规宫礼,伺候得不好,惹人嫌恶,反而耽误了病情。”

“女公子此言差矣。”他紧接着令人拿来了两个朱色漆盒,“这是陛下吩咐奴婢转交给女公子的,女公子当知陛下苦心。”

“这是?”我迟疑地接过了这两个盒子。打开来,一盒是沉甸甸的饼金,另一盒是一颗通体洁白闪着幽光的鹅蛋大的珠子。

“陛下说,这是给女公子这数日作陪的赏金。”

“作陪的赏金?……他莫不是将我视作了勾栏瓦舍之人?”我并无天降横财的欣喜,而是低声怨道。

不过或许勾栏瓦舍之地也要千年之后才会出现,李内侍并没有理会此话之意:“至于明珠,女公子之于陛下,正如此珠,皎皎如月。”

“这是陛下所言?”我问道。

“乃是奴婢妄测。”

他转而弓身做了个长揖:“请女公子细细思虑,陛下并无诏令,奴婢微末之人,自然不敢强求。若您哪日改变了主意,只需修一封,奴婢便立刻派车接您入宫。”

我朝他回了礼:“谢过李内侍,也谢过……陛下。”

也许病的人不止他一个。

自他离去,我便神思恍惚。

苏大郎见到我在汲水,便问:“阿姝妹妹,你的夫君呢?”

我凄然一笑:“他死了,死在了前日。”然后不顾他惊愕地愣在原处,兀自进了屋,关上了门。

只听见苏大郎在门口用力拍着门:“阿姝妹妹,阿姝妹妹,发生了何事?你可还安好?”

这屋里的一切也让我心烦意乱。

他换下来的外袍,挂在竹竿上,当作了夜里简易的帐幔。

他睡过的竹簟,好像余着他的体温。

他的茶碗放在食案上,水已经冰凉。

他阅过的卷,摊开着摆在一旁,仿佛都在等着他回来,仿佛他马上就会回来似的。

我出了门,漫无目的地走着,想把他的身影从脑海中挤出去。

可是,沿着山腰转下去,疏影横斜,影影绰绰,仿佛前边有人在一步一滑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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