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季安青突然轻笑了一声。
“亲都亲了,不多亲几下亏了?”
江漾:突然想当个哑巴,不会说话也挺好。
她往季安青那边凑了凑,小手擦着他的大手,往他手里塞了个烤地瓜。
“老季,晚晴给我拿了两个烤地瓜,你先吃。”
季安青以为江漾心虚向他示好,看看烤地瓜,又看看江漾,嘴角抑制不住的疯狂上扬。
“阿漾,你别以为我很好哄,休想用一个烤地瓜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江漾小声嘀咕:“我捏了一下,给你的地瓜好像半生不熟。放心吧,能吃。
就是不像我这个烤地瓜,一口流蜜甜滋滋。”
季安青:??·(? ??????????? )?·?
瞥见江漾心情很好地啃着烤地瓜,他低头使出一招虎口夺食,也啃了一口。
“还行吧,很一般,没有阿漾嘴甜。”
江漾默默往旁边移了一步,吹了吹还有点热的烤地瓜,娘姆娘姆大口吃。
那样子仿佛她慢一秒,手里的地瓜就会被抢走一样。
吃完之后,她蹦到季安青后背上:“背我回家,刚才那口地瓜是辛苦费。”
吃了辛苦费的季安青,任劳任怨背着他的阿漾回家吃饭。
今晚的鸡,一半做了葱油鸡,一半做了红烧鸡块。
江漾一口气炫了几块葱油鸡,根本停不下来。
野葱比自留地种的大葱和小葱都要香,加上空间出产的鸡,做出的葱油鸡简直是人间美味。
她吃着吃着想起了山上遇到的人,就将碰见余致远和范言诗的事讲了一遍。
季安青伸手给江漾擦了擦嘴边沾到的饭粒:
“阿漾,你想跟他们相认吗?”
从余致远那里得知,不仅苗敏芝在前山大队,苗敏芝的父母和小外甥也在。
苗家出事的时候,苗敏芝的大哥大嫂在出任务,加上他们已经有好几年没回家,上头又保他们,也就没什么事。
目前两人在西南军区,上头不允许他们跟父母和小儿子联系,也不许他们回京城,就是担心他们受连累。
夫妻俩还有个大儿子,已经失去联系好多年,他们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江漾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和季安青说道:
“先观察观察吧。如果他们是好的,我们可以给予一些帮助。
上赶着相认就免了,省得他们以为我别有用心。”
现如今住草棚的人都是如履薄冰,对一点风吹草动都特别敏感。
反正有了乔玉奎的前车之鉴,江漾只当自己没有亲人缘。
对此,她一点都不难过。
后背山大队的队员们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却用他们最朴实的言行温暖她,比亲人还亲。
何况她还有老季呢,怎么着都不会孤单。
季安青听她这么说,点头:“白天我要上工,今晚…咳,答应了陪你睡觉。
明晚吧,明晚我去前山大队看看。你就别去了,每天上山采草药就够辛苦了。”
江漾笑了笑:“你起早贪黑割稻子都不喊辛苦,我每天上山浪,顺便采点草药有什么好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