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雄象一声洪亮的鸣叫,象群停止了踩踏,犹如原始部落的人围着篝火起舞一般,绕着坟墓转圈走动着,嘶鸣不止。
就这样,似乎在舞蹈,似乎在吟唱,似乎在诉说,一直到太阳完全落山,象群才低着头,耷拉着耳朵,恋恋不舍的离去,消失在茂密的雨林之中。
象,看甲骨便知,其本意就是长着长长鼻子的巨大兽类,但是这种动物的名称,却成为了后世形容事物抽象所展现出来的形容和征兆。
这本身就带着一些神秘色彩。
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老子。
这是老子说过的一段话,意思是: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后代,好像是上帝创造出来的!(很有意思,最早提出上帝这个词的,竟然是老子!)
这个象,便是抽象的形容,征兆。那么,是什么原因让大象的象字,有了这种可以关联一切的能力?大象到底象了什么?
还有,早在殷商时代,就有了甲骨的象字,而且使用广泛,如果真如现在考古所言,殷商所在地为豫州,那么去哪里看到大象呢?
这个矛盾,只有两个解释:
第一,曾经的中原,是四季如春的环境,只是后来大地四分五裂,赤道偏移,才变得越来越寒冷,所以后世不见象在豫地生存。
第二,那就是曾经的殷商,绝不是我们以为的现代的中原,而是在有着大象生活的地方,而且大象那时候,一定有着不同凡响的象征地位。
我们所知道的,没有字记载的上古,真的仅仅是公元前几千年吗?
还是说,那些都不过是一些碳化实验得出来的所谓的证据?
不!不!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简单。
江子涯看着大象的坟墓默不作声,他对一些神秘的东西,总是有着很强的好奇心,而这习惯,也注定他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好奇,愈来愈怀疑。
壬晴儿看江子涯瞄着大象的坟墓不做声,思索了一下江子涯的特点,得出结论道:
“别看了,这只大象没有象牙的!咱们连夜赶路吧!”
“噗!”
江子涯差点吐学,叫道:“靠,哥是那样的人吗?”
壬晴儿一下没收住嘴,来了句:“啊?你不是吗?哦!对不起!嘴快了!”
江子涯摸了摸脸,自省,若是里面的大象有象牙,自己会不会去挖开大象的坟墓,得出结论是:“会!”
于是,他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自己善良的另一半开始抨击自己贪婪的内心,最后善良败退,溃不成军。
“走啦走啦走啦!哎呀!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我是吗?真是的!切!”
这货絮叨一句,领先走去,壬晴儿在后面捂着嘴偷笑,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壬晴儿过了会主动先开口转移话题:
“江子涯,你说这大象能有这样的殡葬习俗,那么它们还是我们心中认知的头脑简单的生物吗?它们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啊!也会为了亲人的离去而哭丧,天哪,不敢想象,再这样下去,我以后没法吃肉了。”
江子涯沉吟片刻,说道:
“你以为佛何以为佛?正是看透了万物皆有情,所以才空私情,实大爱。动物的灵性远远过人们对它们的认知。
比如大象,刚才那般入土为安是森林象的习俗,而草原象则大多是公墓的形式,预感将死的大象,会自己走到一个神秘所在,在里面慢慢等死,化为白骨。
而且最珍贵的象牙有的时候会被同族卷走,带到一个更神秘的所在保存,据说这是因为象牙是大象生命意义的某种象征。
当然,也有说这是因为大象知道象牙珍贵,于是学麝一般,在临死前把值钱的麝香藏起来亦或是自己嚼碎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