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南山还没来得及去跟颜淼谈判时,司博腾就带着陆胤祺找到医院来了。
前者身后带着两个保镖。
而陆胤祺上次被颜淼打伤还没好,他是坐轮椅被他的保镖推进来的,跟他同行的有十几个保镖。
可能是上次在颜淼那里吃了亏,这次做好了准备,想着随时开战吧!
一下子,原本空旷的病房突然变得热闹跟拥挤。
薄念恩面无表情地看着司博腾,一双深邃的眼眸却明显染着恨意跟失望。
果然,此时的眼前人已非彼时人,他变得陌生且丑恶。
利益当前,她们之间几十年的夫妻情分早就被消耗的所剩无几。
司博腾若无其事地走到她身边,试图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被她冷漠地推开。
男人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跟担忧,“老婆,你怎么了?”
“我一听说你们在医院出事,就马上到处找你,你电话不接,也不回家,都担心死我了。”
她冷冷一笑,眯起凌厉的眸子打量着他,“是么?”
“看见我没事你很失望?”
“老婆,你说的什么话,我是担心你啊!”
眼见薄念恩不搭理他,他又转头对司南山一脸关切的开口:“哥,听说你受伤了,我一直不知道你在哪个医院。”
“给念恩打电话她也不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司南山掀起眼皮,不带任何一丝感情色彩地睨向他,凉声质问:“博腾,你带这么多人来这里做什么?”
司博腾看向陆胤祺,对司南山的态度带着讨好,“大哥,是这样。”
“我听说你们对陆二有点误会,所以我就带他来跟你们解释解释。”
说着,他对陆胤祺抬了抬下巴,一双精明的眸子闪着警告,“陆二,你还不让你的人都出去。”
陆胤祺自然是不愿意的,薄念恩跟司南山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上次在司公馆,司博腾就没护着他,所以他今天特意带了很多保镖。
突然让他的保镖走,那他等一下不是又要孤立无援了?
他神色一凛,眸底闪过一抹慌乱,“腾哥,我……”
司博腾脸色一沉,如鹰隼般凌厉的眸子瞪着陆胤祺,很有压迫性。
曾经,在京海他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他的妻子,他的大舅子都“尊他为王”,以前谁敢不给他面子?
可随着跟薄念恩的决裂,他好像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掌控力。
老婆跟大舅子,他目前是命令不了,他们不可能再买他的账。
可陆胤祺不一样,他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小兄弟。
想当年,他在陆家犯了错,被“流放”到京海的时候,是他重用了他。
也是他,当他有了今天,难不成他也要跟他叫板?
他眸中跳跃着火花,厉声喝道:“现在是我说话也不好使了?”
陆胤祺一看大哥生气了,自然是不敢再造次。
他缩了缩脖子,赔着笑脸应声:“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被逼无奈,他只能妥协,面如死灰地冲他身后的保镖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