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这回你信是不信?”
“你...”
陆危手上的红色虽然渐渐消退,但他仍然心有余悸,世道险恶啊世道险恶,一不小心就着了老太婆的道。
婆婆也不管他,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进了里屋。
青行此刻正跪在一堵墙壁面前,手里还托举着一张画了符咒的黄纸,她虽然是鬼派的半个传人,能拿起一般鬼魂无法拿起的东西,但这薄薄的一张黄纸还是压的她小臂颤抖,左摇右晃。
“孽徒。”
婆婆恨恨地说道。
“婆婆,你...都知道了?青儿对不起你。”
青行的情绪彻底崩溃了,眼泪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
没想到的是,婆婆竟然也哭了。
“也怪我没有看好你,你才会闯下如此的大祸。”
“婆婆,对不起,对不起。”
“你...你起身,我还有最后几件事情要交代。”
“交代什么?婆婆你要赶我走吗?”
青行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不是我要赶你走,是你非走不可...
一老一少在里屋艰难地道别,人鬼间却也舐犊情深。
陆危呆呆地站在外面,显然是还没有从刚刚发生的事中晃过神来,自己明明是好心才把小姑娘给送回村子里,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下了一个如此邪门的蛊术?真是有冤都没地儿喊。
过了一会,婆婆领着失魂落魄的青行从里屋走了出来。
“年轻人,你快带着青儿速速回去。”
“前辈,你还没说需要我做什么呢?”
“我已经把具体的方法告诉青儿了,你只要照着她和你说的做就行。你应该知道,你中的蛊毒无药可救,想活着你就得保护她的周全。”
“我...我知道了。”
唉,这下自己的小命都在别人手上了,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什么蛊?”
青行微微抬起头,似乎有些疑惑,但从眼神里可以看出她还是没有走出刚刚的失落。
“心蛊啊,婆婆说你要是魂飞魄散了,就要我陪葬。”
陆危翻着白眼说道。
“心蛊?”
青行转头看向婆婆,婆婆只是偷偷给她使了个眼色。
青行知道,婆婆这是担心陆危不会尽力救她,所以才故意吓唬他的。
心蛊,虽然历史上确有其物,但是也就只有寥寥几代的苗疆圣女能掌握这种秘术,婆婆又不是苗疆人,怎么可能能随手施放这种失传已久的蛊术。
但陆危毕竟年轻,阅历不足,当下看到手上血管发红通透,便认为是中了蛊。
其实那小木盒中的香料,只能是一种能让血管迅速扩张的古方而已,对人体有益而无害。
“好了,你们抓紧时间,切记要赶在天亮之前。”
婆婆把二人赶了出去,紧紧地锁上了门,也不知是不是在里面独自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