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醉醺醺地说这话,脸上的肌肤剔透泛着嫩粉色,蜷缩在他身旁,酒后更显几分妩媚迷人。 墨砚辞喉咙发干,一时失了神。 活泼闹腾的她,醉酒磨人的她,迷蒙着双眼问有没有心动的她。 车内一股淡淡的酒香气息夹着女孩儿身上的香味令人不自觉屏息。 旋即不动声色地望向车窗外,淡声道:“你喝醉了。” 阮如意一个弹射坐直身子,嘟着嘴不高兴地反驳,“没醉没醉!” 嘴还挺硬。 墨砚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身旁的人半点反应没有,还说没醉? 片刻后,阮如意木讷回答:“这是五。” 语气异常坚定。 墨砚辞意料之外,低笑了声夸奖道:“你倒是对数字敏感,不愧是小财迷。” “我数学最好啦……你不信我给你背个九九乘法表!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三三得六……三四得八……四。” 声音戛然而止。 女孩把自己背懵了,掰着三根手指头开始查数儿。 皱着眉头努力思考,怎么也想不明白手指头怎么不够用啊! 细微的小动作逃不过墨砚辞的眼睛。 白夸了。 今夜不是小财迷,是小醉鬼才对。 视线始终在她身上,刚安静了没两分钟的人,一惊一乍又喊了声,“我包呢?” “我包丢啦!完啦!” 女孩儿嚷嚷着要包,差点从车里跳起来。 墨砚辞怕她伤到,连忙按住她,抓过包塞到她怀里,“给你。” 这才老实了下来。 前二十九年的所有耐心都用在了对付醉酒的夫人。 他狠狠揉了下太阳穴,吩咐前面,“开快点。” 从不知道小丫头喝了酒这么能闹。 车里空间小,再折腾下去谁都不好受。 抱着包的女孩脸上有失而复得的惊喜,朝他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嘘!” 阮如意压低声音,悄咪咪地说:“我给你变个魔术呀。” 又开始玩花活儿了。 墨砚辞想让她乖点,“憋着,回家再变。” 不听不听,阮如意自顾把手伸进包里掏啊掏。 “当当当当!”自己配音,摸出来个精致的绿色盒子。 宝贝似的露了一手又收回去,一副不舍得拿出来的模样。 墨砚辞怔了怔,以为她只是想玩。 还有意外之喜? 眼前一亮,顿时来了兴致,问:“是什么?” 阮如意唇畔微启,嘴角弯如月牙,那双醉意缠绵的凤眸含着迷离。 “送给你的礼物呀!可贵了呢!” 盒子打开,里面是条墨绿色系真丝中古领带,上面错列着白色西高地小狗图案。 俏皮地吐着舌头。 和某人此刻笑嘻嘻的表情如出一辙。 很…… 童趣。 是他自己绝对不会买的款式。 不过是夫人送的。 勾起男人的好奇心,想仔细看看。 墨砚辞伸手,“啪”的一下被拍开。 “我买的,我给你带!”说着,女孩儿突然凑近他。 温热的呼吸落在男人的脖颈处越发滚烫。 墨砚辞喉结滚了滚,拧眉低头看她。 红扑扑的脸蛋近在咫尺,微嘟着唇透着粉润,晃悠着身子,坐都坐不稳还想一本正经给他打领带。 由着她胡闹,墨砚辞双手虚虚地护在她身侧,并不越界。 赶飞机回来,他今天没穿西装。 此刻女孩儿嫌弃般不停揪着他的黑色高领针织衫,想扒拉到一边去。 墨砚辞靠在椅背上,单手钳住她粗鲁的小爪子,警告道:“再乱来就把你老公勒死了。” 女孩儿毫无意识的在他身旁蹭来蹭去,挣扎着想从他手里逃脱开,磨得人心痒痒。 阮如意压根听不见。 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嘴里嘟囔着:“咦?怎么翻不下来……唔!” 云穆突然一个急刹车,后排阮如意惯性的身子往前一扑。 双唇相碰,刚好磕到了牙齿,阮如意唇上一疼,两眼睁开些许迷离。 疼! 呜咽着说:“这果冻怎么还咬人啊……” 不过好软!
她壮着胆子还想再吃,身子往前挺了挺。 刚贴上想象中的美味果冻,忍不住启唇衔住,“嗷呜”想一口吞掉! 云穆有心解释前面有辆车突然变道加塞,扫了眼后视镜,嘴边的话尽数憋回肚子里。 眼观鼻鼻观心,他但凡多说一个字都是破坏气氛。 只希望回头三爷别发怒就好! 墨砚辞克制住没有动,任由她压在自己身上,唇齿间交换着雪松香和酒精的味道。 车内气氛变得微妙。 女孩儿的唇像一团软乎乎的棉花,许是吃不到不死心地探出舌尖,轻轻触碰到温热柔软的唇。 心中警铃大作。 墨砚辞的手沁着薄汗,该死! 她是醉了,可他没有。 不能! 潜藏在心底的猛兽嘶吼着,强忍着汹涌而来的情绪又渐渐退下。 她甚至醉得认不出他,在对方不清醒的情况下,墨砚辞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 如果她清醒着…… 思绪骤然混乱,每一寸呼吸间都有她的气息凝聚,奔三十的男人因为小醉鬼的挑逗而心跳如鼓。 阮如意像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不满意地瘪着嘴,头靠在他肩膀处泄了力气,慢慢滑落。 某醉鬼作累了,恹恹欲睡。 墨砚辞细长的手指托住她后脑勺,指缝间是她柔软的发丝,明明耳边被轻柔的呼吸轻拂,心尖却在发痒。 倏忽,听她低声呢喃了句,“墨砚辞……” 软乎乎的声音差点让人把持不住。 砰! 如灿烂礼花般爆炸而来的喜悦砸得人有片刻眩晕。 撩完就睡的小醉鬼已经枕着他意识全无了。 而他,注定是难眠的一夜。 第二天,床上的人醒了。 头顶天花板有点眼熟,阮如意反应了半天认出是锦苑。 迷迷瞪瞪从被窝爬起来,顶着一头鸡窝。 头疼欲裂,想吐! 敲着脑袋强迫开机,阮如意看向床尾站着的男人。 两人对视,阮如意眼里写满了疑惑。 墨砚辞? 阮如意率先发问:“墨砚辞,你出差回来了?” 墨砚辞环臂站定看她,舔着后槽牙,看来小白眼狼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说话杵那儿像个石雕像,阮如意下床走近,仔细看了又看。 指着他唇角的伤口眨眨眼,关心地问:“墨砚辞,你工作压力山大了吗?嘴咋都起泡了。”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