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山说道:“这浑河水挺清澈,与名字不符。”
孙福生答道:“孺子可教也,还知道河的名字与水的清澈。”
赵启山道:“看来还有故事呢?”
孙福生道:“当然,我给你讲一讲吧。”
然后孙福生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话说明朝时,大将李成梁,率兵清剿努尔哈赤,来到一处河湾之地,探报说此处有努尔哈赤部队。可一路没见敌军,更没看见努尔哈赤旌旗的影踪,却见河水浑浊,又是马尿又是马粪,就像有千军万马刚刚趟过似的。李成梁心道:平常这河水清澈见底,今日浑浊不堪。可见,努尔哈赤兵马不少,要不然这条河水,怎会有这么厚一层马粪,漂浮在上面呢?努尔哈赤用兵,历来变化无常。看这河水,我们有被包围的可能!李成梁越想,越觉得蹊跷,头发根都竖立起来。再看两岸茫茫的野林,又低头看看这浑浊的河水,阴沉着脸说了声撤!顷刻间,在一阵暴土扬尘中,二十万大军逃离了这条大河。努尔哈赤得知此消息,仰天长啸:我们把河水搅浑,也能把明军吓跑,此功归浑河也。从此,这河得名浑河。”
没等两人笑够,就看到前面有一修桥工地。估计就是这里,到底让两人找到了。
两人在岸边看了一段时间,这不是浑河主河道桥,是一条支流的桥,感觉确实有爆炸的痕迹。
“喂,干什么的,要找活干吗?”
两人回头,看到一个穿白衬衣的人,正从自行车上下来。
“是呀,工钱怎么算,一天多钱?”
那人道:“怎么算?我们这是按你干多少活算钱,先试一天,第二天一起算,来吧,我们这工钱可高了。”
“那也得先说好吧?”赵启山说道:“昨天我们白干了一天,让工头给骗了,刚够一天吃饭的。”
那人道:“我从来不骗人,到这就找对人了。快下来,看到那条石没有,四个人抬。来,再过来两人,算新来的,你们四个,抬条石去!”
赵启山和孙福生两人,与另外两人,共同用肩担着一块条石。
“好好的桥,为什么要拆了?”赵启山问另两人。
一个大耳朵男子说道:“桥太窄了,过汽车费劲。”
另一个光头接着说:“不光桥窄,还有过不去坦克,上个月,日本坦克通过时,桥就压坏了。”
孙福生问道:“桥不是破坏分子捣乱了,这又过军车,又过坦克的。”
光头说道:“哪有什么破坏分子?前面有个满洲国军营,靶场在河对面。原来那军营没坦克时,桥还勉强。这不,人家增加履带坦克,桥就不行了,炸掉重建了。”
“炸掉的哦,对,有人听到爆炸声,还以为搞破坏呢!”
大耳朵接话道:“搞什么破坏?好久没听到枪声了。”
大耳朵说道:“我们这些人,都住在前面屯子里,炸桥那天我们都过来看了。国军还请的日本专家呢,说不要全炸,有的桥墩还能利用。”
赵启山问道:“炸桥那段时间,这里一直没响过枪吗?”
大耳朵说道:“没有,一直没响过枪,除了国军训练场那边。”
光头笑大耳朵道:“响的不是枪声,那是炮声,也大老远的呢。”
赵启山和孙福生明白,如果这两人说的是实情,那奉天市站的乌站长,夏副站长,就是欺上瞒下,谎报军情。所谓的全部队员都战死,更是胡说,这里事情太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