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唯唯诺诺地道:“是!”
他虽是表兄,但显然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
骆安交代完,立刻转身出了门。这件事情超出了控制,他得赶紧去汇报才是。
在将军府里等消息的万宜芳见到骆安终于回来了,立刻派人叫他去主院汇报。这个意思骆安懂,就是要避开大管家骆滦,单独汇报的意思。
可惜万宜芳等到的也不是好消息。
听说人去了牢狱司,万宜芳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手一抖,桌上的茶水都推翻了。
她喃喃地道:“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那病鬼要是再来要人,难道将军府关门不见?”
骆安眼神闪了又闪,低声道:“夫人,倒也不是全无办法,就是怕夫人不肯!”
万宜芳眼前一亮:“什么办法?”
骆安道:“把二小姐送去!”
话音才落,一个人影蹬蹬地跑进来,怒道:“狗奴才,你再说一遍!”
却是骆茵琦在一边偷听,听了就忍不住,气势汹汹地想打人。
南陵国势弱,所以全国重武轻,武将地位高,骆茵琦也是出身将军府,性子暴躁,但将军府地位超然,有那些谄媚者以率性直爽,敢爱敢恨夸之,骆茵琦也便得意得紧,这脾气从不收敛。
骆安被骂得满头包,却只能陪着笑脸。
万宜芳也很恼怒,她做这么多,就是不想亲生的女儿去做寡妇,骆安这句话,让她很是不喜。
她皱眉道:“胡说八道!”
骆茵琦颐指气使地道:“狗奴才,尽会出些馊主意!”
骆安擦汗道:“是是是!”
万宜芳道:“好了好了,茵琦,你先出去。这事娘要好好合计一下!”
骆茵琦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见万宜芳沉吟,骆安苦着脸道:“大小姐这么一逃,如今又进了牢狱司,人人都知道,牢狱司活着进去,死着出来。已经没有指望了。要是皇上问起瑞王殿下,殿下只消随便透点口风。哪怕将军府地位再超然,这也是轻藐皇室,罪犯欺君的大罪!”
万宜芳岂会不懂,但是,事情都做到这一步,再把女儿送过去,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人财两空,这样的事,她是不愿意干的。
想了想,万宜芳坚决地摇头:“不行!”
骆安苦兮兮地道:“夫人再想想,若是大管家把这件事传到边疆,老爷和老太爷知道了,这事就无法收场了!”
轻则重重斥责她一顿,重者,甚至会把她休掉。这句话骆安没有说。
万宜芳哼道:“自从瑞王十岁之后,这些年里,虽然人人知道将军府的女儿与瑞王有婚约,可他们也不知道送去的庚帖其实是茵琦的,现在人都嫁了,瑞王也没追究,老爷不会这么做的。”
话虽这么说,她其实心中没底,骆安是她的人,骆滦却不是,万宜芳思前想后,始终没有好的办法,骆清心进了牢狱司是活该,可将军府现在的情形怎么破?
最后,她低声吩咐骆安几句,骆安眼神闪烁了几下,立刻快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