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也在一旁附和道:
“非常之时,必要采取非常之手段。只不过真出了事情,张大人可要代官家受过了。”
张茂则摆摆手:
“个人荣辱倒非我心中所想,目前紧要的是,当如何收集到二人贪腐之证据才是正理。”
司马光闻言,打从怀中取出一摞纸来,递到张茂则手中:
“这些日子,我已暗中将证据收集差不多了。只不过有一样,药材被运到‘仁济药铺’“去了。
然粮食与冬衣、冬被,及其他物资等则下落不明。我几乎转遍了忻州各处,也未发现藏匿之地。”
“是呀,我带着身边四人也曾暗夜查访过。虽未发现窝赃之所,却意外发现诬陷被洛掌柜医死的那名男子原本是醉喜楼的伙计。
仵作也好端端的藏在那里,为不打草惊蛇,故而并未惊动他们。若真办起案来,怕咱这人手不济呀。”
洛怀川闻言,微微一笑道:
“张大人真乃贵人多忘事,胡四海哥几个的功夫你不是见过么?
再者,我也会些花花招式,对付三二个官兵,护你周全,还是不在话下的。”
就这样,几人一直谈到深夜,方才散去。约定了明日将陆、柳二位大人一举拿下。
且说洛怀川回到住处,又将具体的行事方案与众人商议一番。待觉得诸多细节皆稳妥了,方才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由胡四海带人先去醉喜楼拿了老鸨朱妈妈及隐身在此的仵作莫子义。
之后,由洛怀川带着莫子义上堂告状。张茂则与司马光负责单独审问朱氏。
陆大人因昨夜与莺莺姑娘缠绵了一宿,正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忽闻有人推搡他道:
“大人,大人快清醒。不好了,那个洛掌柜的带了一群人已经到衙门口了。”
陆大人正沉浸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被这一句话惊得睡意全无。顿觉不妙,遂吩咐道:
“速去请柳大人来此救急。”
言罢,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望着进来的洛怀川问道:
“但不知洛掌柜的有何事,竟一大早地赶来府衙见本大人呢?”
“陆大人,我等捉到了之前诈死,躲藏在醉喜楼的仵作,遂将他带来此地,请大人为在下主持公道。”
言罢,挥手吩咐胡四海押着莫子义来到大堂。
陆大人闻言,皱着眉头,不悦地言道:
“洛掌柜的,本官已然将你放了,又何必穷追不舍?”
“大人,你虽放我自由,然仵作污我医人致死之嫌疑并未除去。倘若我背着此项罪名回京,再遇到官家有疾,试问,谁人还敢令我医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