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一事,伴随着康乾帝的夸奖而告一段落。
被训诫的二皇子、三皇子等人,眼神不善地盯着兄长,却不敢有丝毫表示。
大皇子没有理会他们,应付过康乾帝后,便默默地思量起事情。
直到朝会结束。
大皇子匆匆回到府邸,刚走进房,立马喊道,“来人!”
“速去请邬先生!”
“遵命!”
心腹侍卫匆忙离去。
没多久,穿着灰布长袍的邬道人,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房。
“殿下急召我来,可是为了节度使之事?”邬道人一瞧见大皇子的脸色,便知道康乾帝并没有定下节度使人选。
“不错。”
“今日在朝堂之上……”
大皇子颔首皱眉,将朝堂上的事情一一道来。
现在摆在两人面前的问题是,虽然大皇子因没有出头,而得到了康乾帝的夸奖,但北疆节度使的位置依旧空悬着。
节度使事关十万边军的兵权,又总揽地方军事大权,这样的位置不拿到手中,大皇子说什么都不会甘心。
“殿下没有出言举荐担任节度使的人选,这一点做得很对。”邬道人微微一笑,“至于节度使位置之事,殿下莫要着急,我自有妙计。”
“哦?”
大皇子面露喜色,惊讶地看着邬道人。
他对邬道人向来极为信赖,既然邬道人这般说,说明定有十足的把握。
见邬道人没有接着说下去,大皇子知道对方不想透露,也识趣地不再追问,反正以邬先生的手段,早晚能令自己如愿。
不提邬道人暗中谋划,却说草原这边。
辽阔的原野上血雾弥漫,到处是受伤的士卒和尚且温热的尸体,无神的眼瞳绝望地瞪着天空,仿佛在质问着苍天不公。
“杀!!!”
震耳的喊杀声响彻原野。
泰巴阿部和泰布巴部的战斗越发激烈。
这些士卒来自于草原各蛮族,也有不少匈蛮人,现在却因争夺汗位而疯狂内斗,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
他们已经完全杀红了眼,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这样打下去,到最后只会便宜了其他的兄弟。
汩汩而流的鲜血,在泥泞的草地上越聚越多,归拢到低洼处,汇聚成一方浅浅的水洼。
这殷红的水洼,仿佛草原本身睁开的眼瞳,淡漠而又冰冷,随时准备吞没一切敌人。
在暗中,的确有一双眼睛。
在这双眼睛背后,足足有五千人在等待。
不多时。
“殿下!”
“这两支匈蛮军,已经呈现出两败俱伤之势!”
一名斥候飞马来报。
“哦?”
苏言眼睛一亮,自己派斥候盯了他们许久,总算等到了。
想到这里,苏言猛地拔出长剑,遥遥地对准匈蛮人交战的方位,断喝道,“全军听令,全速前进,剿杀匈蛮人!”
“剿杀匈蛮人!”
“剿杀匈蛮人!”
士卒们斗志昂扬,追随着驰奔而去的乌骓,杀向那可怖的人间炼狱!
“杀!!!”
“杀!!!”
两支匈蛮军队打得难解难分,士卒们满脸疲态,都快握不住兵刃了。
就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一阵阵喊杀声!
“什么情况!”
“哪里来的敌人!”
泰巴阿和泰布巴神情惊骇,全都以为是对方搬来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