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经听好友如此仗义,开心道,“这法子不错,反正以后都是一……啊!好痛!你干嘛?”程无经吃痛怒瞪下脚如此狠辣的妹妹,这是要废了他啊?
眼见程无经就要说出不和谐话,程无双毫无心理负担一脚踩在程无经脚背上。
“兄长,对不起啊!不小心。”连连无辜道歉。
偷偷觑了清尘一眼,就见他面如寒霜,眼底却翻腾着火山爆发般火焰。这人最是通透,一双凤眼犹如透视眼般能看透人心思,从他见到郑悟妄那刻就察觉不妥,因没深想,也没想到她与郑悟妄会有何关系。
一旁圆圆转过身背对五人,悄悄拍了拍胸口,天啊!刚才少爷这句话就能将这屋子点炸了。
清尘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低垂眼眸,压去心底煞气,“有郑公子帮忙自然是好的。那就有劳郑公子了。”
郑悟妄剑眉一挑,圣僧这句话怎么那么别扭?程无双私事怎么轮的到一个外人如此做主。郑悟妄看向正主程无双,只见女人犹如鹌鹑般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又见好友面色惊疑不定,郑悟妄觉得莫名其妙,圣僧虽贵为国师却也不该如此插手别人家的事,还理所当然。
可人家正主没有言语,他与程无双不过假未婚夫妻更没有评头论足资格。
就在他们讨论案情时,府衙范大人正坐在衙门后花园里听跟踪程无经回来衙役汇报情况。
“你将看到的细细道来。”范谦面色沉着问下人。
“是。程无经离开府衙就去了糕点坊,在糕点坊外与一从马车下来貌美女子说了几句话就上了马车,然后几人就到了斋楼用午膳。马车停在斋楼后,圣僧自车上下来,与程无经等人进了斋楼。随后又来一辆马车慧眼大师随着一个丫鬟打扮女子进了斋楼。”衙役恭敬站在一旁,如实告知他看到的。
师爷见范谦陷入沉思,就挥退跑腿衙役,静等范谦回神。
“圣僧,慧眼大师,与这糕点坊到底什么关系?”范谦右手食指敲着桌子。
范谦是去年刚升到京城府衙做府尹,对京城里复杂关系网还不甚了解。在升堂后不久一富贵家少爷闯进公堂公然挑衅,本想扔红头签让衙役棍棒伺候,多亏师爷提醒才知是宰相之子。
京官难为,就是因为这随便站出来一个人,都是他这芝麻绿豆官惹不起的。
最后只能暂时因双方证据不足收押被告人。为了整清楚程无经与糕点坊关系才派人暗中跟踪,谁知转眼又牵扯出圣僧清尘、医术高超德高望重慧眼大师。
“大人,据说这糕点坊是一住在小雷音寺里落魄女子创办的,得慧宇方丈帮助学了做糕点手艺养家糊口。”旁边师爷解释道,“她店铺招牌不仅有慧宇方丈写,甚至还盖着他的法印。也因此大家都觉得女子身后有小雷音寺慧宇方丈撑腰而不敢闹事,这近两年来风平浪静,不知今日这是得罪了何人?”
在京城混的都是人精,明知糕点坊有小雷音寺慧宇方丈撑腰谁还敢闹事?
权贵富绅还知道避让,这一无所有乞丐如何胆敢诬陷闹事?不用想也知道是背后有人撑腰。
“无论糕点坊背后是谁,出了人命是真,现在闹得满城皆知,除非他们有更有力证据证明原告是诬陷,否则……本官也无可奈何。”范谦为难叹道。
“这是自然。佛祖道世人不分贵贱,皆平等。圣僧、慧眼大师都是世外高人断不会因为私交而迁怒于大人。”师爷安慰道。
“真不知这糕点坊老板是何人居然能请得动圣僧?”范谦好奇道。
“许下午升堂就能见到。”师爷也很好奇。
午后未时,正式升堂。
范谦端坐于堂上,正大光明匾下,师爷坐在左下侧,两侧是身穿黑衣红边衣服衙役。
堂下跪着乞丐婆赵刘氏与她的儿子赵生,旁边是躺在担架上用白布盖着的死者赵大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