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双撇了撇嘴，狠狠瞪了走出凉亭宇王爷背影一眼。
“太影响心情了。阿悟，这院子有什么好玩的吗？”
“除了赏花，就是下午折子戏。”郑悟妄轻声解释。
“折子戏？”
“是京城最近挺红的梨园”
“那家花旦最是漂亮，那身段，啧啧！”程无经打断郑悟妄话，啧啧称奇，眼中流露出一丝痞气。
“花旦是女子吗？”程无双双眸精光一闪，好奇问道。
古时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多是男子扮作花旦、青衣这样女子角色。自小被当作女子教养，一举一动比女子还娇媚。
“不是，都是男子装扮的。”程无经解释。
“卫国喜南风人多吗？”程无双两眼精光问道，许是古时水质干净，空气无污染，这时代生但凡注意个人卫生，面容整洁都是让人侧目的雅生，可比未来那些油头污面，满身臭汗还自以为很帅、很有男人味男人要赏心悦目。
若这卫国南风盛兴，可就让她大饱眼福了。美男相亲相爱画面，唯美又充满爱。
可惜这是个正常世界。
“”程无经与郑悟妄对视了眼，郑悟妄错开眼不看他，程无经撇了撇嘴，“这南风虽然不盛兴，多数人也看不惯这样的事儿，但”说到最后程无经有点难以起口。
程无双毫无察觉兄长尴尬接道，“嗯，普通人家玩不起，权贵家还是私下有豢养，兄长有这方面的喜好吗？”兴致勃勃问道。
“怎么可能！”程无经听到妹妹话厉言反驳，他可是正常男人怎么会如那些纨绔子弟养男人。
“哦！”程无双有点小失望。兄长长得英俊，玉树临风，找个同样的男子，那画面想想都唯美。
“你这失望是什么意思？”程无经愤怒质问。
“没什么”见兄长怒目瞪着她，程无双缩了缩身子。
郑悟妄望着程无双，眼底是宠溺，是爱恋。
赏花会因姝贵妃程倾城突然出现而变得诡异，所有人都失了赏花心思。有些关系一般的人就告辞离开了，只留下些关系亲厚人继续赏花会流程安排。
午饭本是准备在大厅一起用，因姝贵妃萧老夫人懒得再当面招待。
于是留下客人在各自选的午休院子里用的，午膳后小憩片刻后就是折子戏。
本应该是个安静午后，却有人让它不得安宁。
圣僧住在萧大儒主院让最大院落－落英轩，院内景致错落，院里菊花开放盛况空前，连品种都是精贵稀少的。
用过午膳后，清尘盘膝坐在屋内塌上诵经。
“砰砰！”
院外突然想起砰砰敲门声，慌乱的呼救声，“圣僧，圣僧，救命啊！”
清尘睁开眼，细闻窗外喊叫声，忙起身下了床，缩地成寸，已到了院门。
打开院门就看到一小斯满头大汗，焦急催促道，“圣僧，快救人，郑公子夫人动了胎气，快救人。”
“阿弥陀佛，郑公子夫人？”
“就是我家老爷关门弟子郑悟妄夫人，这吃饭时候还好好的，放下碗，就说肚子疼，院里也没有其他大夫，夫人就遣小的来请您救命。”小斯低垂着脑袋不敢看清尘，擦了擦额头上不知是急出汗水还是吓出来的汗水，心急忙慌解释。
“是吗？那赶紧走吧！”清尘神色平平，率先向外走。
若是双儿有事定然会派萧思通知他，萧思武功不俗，几个跳跃就能找到他。如今这番到让他想要看看是何人打着程无双旗号招摇撞骗。
小斯见请动了圣僧，忙紧跑两步前面带路。
午后院子里安静的只剩下鸟鸣虫叫，急匆匆脚步声尤为刺耳。
“郑夫人住处挺偏僻。”清尘望着四周环境变化，猜测这已经距离正院很远了，快要到后山了。
小斯张嘴就道，“郑夫人嫌吵闹，所以住的偏僻。”
“嗯。”清尘不再言语。
走到后山处一个假山半遮凉亭处，小斯颤颤巍巍道，“圣僧，就在前面亭子里，小的告退。”话落撒丫子跑了。
清尘淡然目送小斯离开，站在原地没有动。
凉亭里隐隐约约传来女子们轻快笑声，其中有一女子声音很熟悉，她的嗔笑怒骂他太过熟悉。
转身，透过隐隐绰绰绿植看着凉亭里轻快笑着的程无双，他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到她如此快乐笑着。
那日她悠闲爬山而来，那般自在、自得，甚至比他这方外人士，还要四大皆空。
可慢慢的，那份自在消失了，多了牵挂，多了烦恼，多了忧伤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出现。
总是捻动的佛珠紧紧握在手里，幽深双眸隐隐翻滚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