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面上讨好地笑,打着商量,“有啥事咱坐下来说,别打人。”
“nlg!”马东瞬间爆发,宛如狗熊样向我冲来,血红的双眼瞪着,宛如我给他戴了绿帽子似得。
这种情况分不出谁错谁对,我只是本能地感觉,马东这样对待自己的老婆有些过分,所以我出手拦他。
马东打架毫无章法,纯粹是蛮力硬扑,被我抓着两条胳膊一拉一带,直接摔飞了去。后面几个小伙子见状都上去拉他,劝他冷静。
马东挣扎着,像疯狗样乱打乱咬,咬牙切齿,要把我弄死。
好血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男人干开了就必须分个高低。对于这样的人,我没什么好犹豫,赶在马东第二次冲来的瞬间,黄飞鸿附体,身体侧开弓步,双手上下抄,一手抓他胸,一手抓他腰带,猛地用力,马东腾空而起,被我高举头顶。
马东不算雄壮,也有一百六七,实实在在一条好汉,但此刻举在我手心,跟个十岁孩童没有什么两样。
这一手震惊四周,也震惊了我。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的这一手,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按照我的战斗经验,对付比自己壮的人除了用武器别无其他。
但现在,我把马东举过头顶,让他身体悬空,找不到着力点,只能徒劳地双手乱刨,想打我脑袋,却够不到。
我很惶恐,却又觉得这样很正常,对付疯魔状态中的人,这就是最好的办法,让他身体腾空,无计可施。
马东双手乱刨腿乱蹬,毫无卵用,气的大骂:“n,放我下来!”
我心不爽,说一句好,而后双手用力往下摔,生生将他一百六七的身躯摔在水泥地上,摔的整个人噼啪响。
坐在地上的丽丽见到这场面,吓呆了。
马东落地瞬间想起身,结果腿蹬了两圈没起来,捂着腰皱眉挤眼,众人慌忙过去扶,他伸手挡着:“别动,腰,腰——断了。”
一句话给我吓懵,心说马东这么不禁摔?转念一想,不对头,真是腰摔断,他小子双腿动都动不了,现在这样法,顶多是把突出的腰间盘给整回去,或者是胯骨哪里有裂纹,有伤也是小伤,绝对不是大伤。
当下呵呵,不以为意。
马东老娘冲进来,看到马东在地上也不管,先去看儿媳,一边哭一边把儿媳的衣服往身上盖,眼见盖不住,一路嚎着去卧室,取了新衣服让儿媳穿。
丽丽坐在哪里,一只眼肿的只剩一条缝,另外一只眼倒正常,看着地上的马东,泪水夺眶而出,想说话,但又不知说什么好。
清官难断家务事,说的就是如此。
丽丽在外偷人是不对,搁在古代,该沉塘了。但现代社会都进展到哪一步了,马东受不了离婚呀,这活活把人往死里打也不对。再者说,打就打了,脱她衣服做什么,让她丢人,最终还不是自己丢人?
当下几个小伙子扶着马东起身,各种关心询问,让他走两步,让他动弹,马东汗如雨下,只说腰杆断了,不能动弹。
村长从外面进来,询问前后缘由,把我好一顿熊,说我出手没轻重。另外赶紧安排车,先把马东送医院。又看到丽丽满脸伤,摆摆手,一起去医院。
医院一番检查,马东左胯骨裂缝,需要打钢钉,要做手术。
这就麻烦了。
马东要计较,我就是故意伤害罪,要负法律责任。
当下找村长商议,村长也很头大,说我:“你傻啊,马东本来就是人来疯,他打老婆让他打去,你逞什么能?这回好了,就算马东不报警,住院费你得掏吧?营养损失费你得拿吧?就马东那性格,钱少了能行吗?”
我立时就日了,老子是在见义勇为啊。
“谁要你见义勇为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人两口子打架,你瞎掺和什么?你去法庭上跟法官说你见义勇为,法官就不让你赔钱了?”
又道:“这事就跟你扶老太太过马路一个道理,你是好心,但你把老太太扶倒了,你就得赔钱。好心办坏事这种例子多了去。”
说的我无语,蹲在地上叹:“日他仙人个板板。”
村长也叹,“我先跟他沟通,你回去办丧事,结果咋样,等我通知,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里马东说要钱,你就得拿钱来,别拖,越拖事情越麻烦。”
马东在手术,我去病房看丽丽,这婆娘都是外伤,医生给做了简单处理,眉骨上开了一刀放淤血,上了纱布,其他地方倒无大碍。
见我来,马东老妈子先表态,“老三,这事不怪你,我能证明,如果马东敢跟你胡来,我老婆子第一个反对,我不认他这个儿子。”
看丽丽,丽丽闭着眼,不知是睡了还是假睡,我估计她现在是不好意思见人。
当下不多说,回村睡觉。
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仔细把自己中邪以后的事情全部想一通,越想越不对,似乎中了邪之后,人生都变味了,一天天时间过的好慢,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出。
而且都不是好事。
这是中了邪的缘故,还是我的命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