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夫人也!”
“瞧瞧你的酸样。”
龚天瑞推开门,看到自己母亲跟继父和美快乐,心里不是滋味,亲生父亲投资失败穷困潦倒,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想要继父帮忙找个出路。
可惜自从三年前自己大学毕业,没有听从母亲继父的安排,大吵了一架之后,关系就不冷不热的,平日里并不在家里居住,而是住在他们出钱购买的公寓里。
夏英然看到自己儿子进来,慢慢的敛去笑容,朱培雍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孩子成年了,不要管那么多,新时代新观念,可不像我们年轻时候那么听话。
“妈,叔叔。”
朱培雍笑了笑对着他说,
“小瑞回来了,放假怎么没有出去走一走?”
“就那点工资,去哪里都不够花,还不如在家呢。”
“哦,呵呵,你们母子聊,我去房。”
朱培雍对于这个继子也就面子上的情分,吃穿用度并不苛待,跟其他家长一样,衣食无忧供应到大学毕业,本来想着让他继续深造,谁知道人家甩了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说过龚天瑞。
看着继父站起来离去,龚天瑞眼神那个愤恨,老东西,生活那么多年一点情面都不讲,不就说了那么一句话嘛,至于记恨这么久,要是我亲生爸爸绝对不会这样的。
“妈,你看看他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
“每次见到我回来就去房,也不跟我聊一聊,一点都不称职,有这么做父亲的吗?”
“你心里压根都没有当他是父亲,这样的态度正好,这是我们老两口的家,不想待就离去,没人逼你非要回来,怎么?你亲生父亲又有难处了?”
“妈,你怎么这么说话,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能释怀,有点度量好不好。”
“嗯,我就是小肚鸡肠,不想看就给我滚,谁大度找谁去,钥匙拿过来,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你真是我亲妈,怪不得我爸爸不要你呢,啊,你打我?”
“打得就是你这个白眼狼,吃我的喝我的,还嫌弃我,你给我滚,公寓明天都卖掉,你不是龚大顺的儿子吗,找他要去。”
“哼,给,这里的钥匙,公寓的钥匙,老子还不稀罕你的东西呢。”
说完砰地一声关上大门,夏英然泪流满面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直到朱培雍把她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后背,满腔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小夏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已经二十五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你这些年够苦了,放开手吧,我们两个相依相伴度过剩下的光阴,别人不懂你,别人不疼你,我来懂你,我来疼你,好了,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以后我减少在实验室的时间,多陪陪你,我们一起出门走走,看一看祖国大好的河山,也体会一把蜜月的情怀,以后的日子都属于我们了,谁也别想占有,好不好?”
“嗯,嗯,呜呜,呜呜,好,我们自己的日子,为自己而活。”
“去,洗把脸,穿上你最得意的衣服,今天我们浪漫一把,带你去吃西餐,看电影,重新再来一把青春活力。”
“我这样还是不去了,老朱,这辈子有你相陪是我夏英然的福气,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在哪里都是幸福,都是浪漫,谢谢你,这么多年不离不弃。”
“呵呵,不客气,夏英然同志,朱培雍同志愿意无偿贡献出自己的余生,只求美丽的女士白首不相离,你可是我心头的宝啊,怎么舍得你难过呢。”
“没想到一生严谨的朱培雍同志,竟然还会说甜言蜜语?太阳今儿大西边出来了吗?”
“朱培雍同志对夏英然女士的真情厚意都融入了日常生活当中了,甜言蜜语偶尔说才更显珍贵呢,自己的老婆自己疼啊。”
“自己的男人也是自己疼。”
“那我们岂不是天生一对儿。”
“那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两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头顶着头,笑容满面的用独特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幸福,刚才的不愉快早就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