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幽魂透体而过的傅伟夫妻保持着身前的姿势,就此一动不动了。
幽魂却并没有止步于此,又是一声怪叫,往不远处的医生、护士飞去。
阵阵尖叫声中,一个护士被他扑中,和傅伟夫妻一模一样,那个护士立刻就一动不都,就此死去。
木乔松怒喝了一声:“邢徒级以下的人都退开!”
斩邪剑一闪而逝,从幽魂的身体内自穿而过。幽魂怪叫了一声,被斩邪剑透体而过的他,似乎一点事都没有,反而一声尖叫往木乔松冲来。
木乔松不由得连连后退,四周已经是一片大乱,大家从没见到过这么恐怖的怪物,攻击方式如此诡异,竟然不怕斩邪剑的攻击。
黄健生猛地前冲,阿鼻刀挥出数道黑线往幽魂斩去,但和斩邪剑一样,幽魂一点事没有,反而冲得更快了。
回旋镖呼啸而至,依旧是从幽魂的身体中直穿而过,一点用都没有。
这个幽魂仿佛没有实体一样,完全无视这些攻击。
魏来的蜃气珠不是攻击性的法器,对幽魂更是一点用没有,下一刻,幽魂已经猛地扑到了木乔松的身上。
那一刹那,似乎有一团寒冰撞在他身上,这股冷意强烈之极,似乎要直接冰冻他的灵魂。
“啊!”木乔松不由自主地一声大喝,幽魂像是撞到一块铁板上一样,不但没能穿过木乔松的身体,反而被弹了出来。
他发出一声诡异的嘶叫,半透明的身影暗淡了一些,没有击杀木乔松,他似乎受到了一定的反噬,受创不小。
而木乔松自己,就好像是从一个零下几十度的冰窟窿里爬出来一样,浑身发冷、不断打颤。
幽魂似乎也意识到,木乔松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漂浮在空中的身子微微一转,对准了黄健生,一声尖叫往黄健生扑去。
黄健生吓得魂飞魄散,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连木乔松都对付不了的怪物,他更加不行了。
转身飞奔几步,他躲到了一个柱子的背后。
但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幽魂像是没有看到那根柱子一样,直扑过去。
下一刻,他没有任何迟滞地,直接穿过了六十多公分的粗大柱子,扑到了黄健生身上。
这玩意竟然能无视一般的障碍,就像传说中的鬼魂一样,能穿墙而过。
黄健生一声惨叫,身子不断颤抖,似乎在经历难以想象的痛苦,大家赶到了他的身边,却毫无办法,根本不知道该往那里挥舞武器。
三十秒后,颤抖得如同秋风中枯叶的黄健生猛然大叫了一声,身子一挺,一个暗淡的影子被弹了出来,幽魂也没能成功穿透他。
黄健生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但也受创不小,一头栽倒在地,当场就昏死过去。
幽魂连续攻击失败,身影变得越发虚幻起来,透过他的身体,另一边的东西都清晰可见。
斩邪剑再度劈出,这次木乔松驱动了斩邪剑的最大威力,一道青色的剑气一闪而出,狠狠斩在幽魂的身上。
“啊!”幽魂尖叫起来,剑气与幽魂的小半个身子同时泯灭无形,他只能免疫物理攻击,对已经有一些法术效力的剑气不能完全免疫。
幽魂怪叫了一声,消失的小半个身子很快长了出来,但现在的他,已经变得极为暗淡,还在不断颤抖,似乎随时都可能消散。
他终于知道不好了,怪叫声中穿墙而出,往另一个房间冲去,大家起身就追。
幽魂的速度并不快,但人们需要绕来绕去,而他则直接穿墙而过。
等到大家赶到那个房间的时候,躲在哪里的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已经全被幽魂杀死。
这几个人木乔松竟然还认识,就是他从西溪湿地那个美容院里,救出来的几个人中的三个。没想到,今天竟然死在了这里。
没给大家攻击的机会,幽魂又穿墙而出,往其他地方而去。
木乔松气得七窍生烟,却毫无办法,只能在后面狂追,一边大声喝道:
“所有的人,离开医院,离开医院!”
等到他赶到下一处的时候,又有两人被杀,幽魂却再次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无用的追逐,木乔松等人紧紧跟在幽魂之后,在这个诊所里四处狂奔,拼了命地想截住这个该死的幽魂,可每次都是差了一点。
这个幽魂连杀十来个人,渐渐又恢复到了诞生时的状态,实力的恢复让他恢复了勇气,当木乔松再次赶到是,他没有继续逃走,而是尖叫一声,往木乔松扑来。
又经历了一次刺骨的冰冻,幽魂再次被弹出木乔松的身体,他嘶叫了一声,转身就想逃走,木乔松怒骂一声,生命虹吸断然发动。
剑气虽然能伤到这个幽魂,但显然无法彻底杀死这个鬼东西,木乔松决定试试生命虹吸这个法术。
一条无形的通道在木乔松和幽魂之间建立,沿着这个通道,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从幽魂那流向木乔松。
凄惨的尖叫声中,幽魂身影迅速暗淡。
他怪叫了一声,转身就穿墙而逃,但只要没逃出一百米,生命虹吸就会生效,他连连穿过两堵墙,生命力依旧在不断流逝。
仿佛认为自己不能逃脱一样,幽魂猛地转身,再次穿过两堵墙,回到了木乔松面前。尖叫声中,他往木乔松身上猛扑了过来。
见到他这样,木乔松不惊反喜,这玩意要是继续穿墙逃跑,很快就会脱离生命虹吸的施法范围,但他竟然调头往回,这就注定了他死亡的命运。
又是一阵冰冷的感觉传来,幽魂再次被弹出了木乔松的身体。木乔松一动不动,忍受着刺骨的冰冷,维持着生命虹吸法术。
很明显地,随着幽魂的生命力被他不断汲取,那股冰冷感也弱了很多。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住,最终完蛋的一定是这个鬼东西。
一声声尖叫在这个房间传出,木乔松一动不动,而幽魂则一次次撞击他的身体,两者就这么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