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驱车来到了川南的公墓。 川南公墓的建造位置是在郊外,依山傍水,从风水上来讲,这确实是个好地方。 走在路上,冯娜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 “许先生,你觉得我父亲会是被人害死的吗?” 许正阳微微一顿。 “现在还不清楚,得我看到了才能下定论。” “不过既然临死之前身上出现了大面积的溃烂,那就肯定是非自然性的死亡。” “放心吧,这次我会给你父亲一个交代,同时也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一番话让冯娜的心灵安定了下来。 公墓上,零零散散的人群在祭拜着自己的亲人朋友。 周围白花飘散,营造出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情绪。 当看到自己父亲的墓碑后,冯娜情绪崩溃,失声痛哭。 “父亲!我又来看你了!” “不孝女对不起你,要打扰你的地下的安静生活。” “可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只有得知您的真实死因,我才能替您找回公道啊!” “请您在天之灵保佑女儿,早日查明真相,将那些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父亲,我真的好想你呀!” 许正阳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其实他也觉得掘墓这种事情很不妥,毕竟这是对死者的大不尊重。 可如今这也是唯一可行的法子,自己必须如此。 冯娜擦拭了下脸上的眼泪。 “许先生,来吧。” “嗯。” 许正阳刚准备动手,一道怒喝声就传了过来! “住手!” 只见冯横大跨步的闯了过来,身旁还跟着一个手拿拂尘的白发老者。 “你们想干什么?想光天化日之下的绝我父亲的坟墓吗?” “这可是大不敬啊,你们怎么敢的?真以为我们冯家没人了是不是?” 紧接着又将矛头对准了旁边的冯娜。 “父亲之前对你可不薄啊,你就是这么回报父亲的?” “你要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的坟墓被这家伙给掘了吗?父亲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呢?” “我……” 冯娜一时间也被怼的有些说不上话来。 许正阳淡淡的看了一眼暴怒的冯横。 “别装了,你的暴怒只是为了掩饰你内心的慌乱罢了。” “只有掘开坟墓才能查明真相,这是为了冯伯父好。” “呵呵,为了我父亲好,也亏你能说得出这种鬼话来!” “掘他坟墓是为了他好?霸占集团是为了他好?这种鬼话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冯横的大声喧哗也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 这下他更来劲了。 “大家好好看看,看看这对狗男女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本来我父亲把家业留给了我这个大儿子,顺理成章,可却被他这个好女儿联合外人给夺取了!” “而且把我给逐了出去,并且处处都在打压我,一点都不给我留活路!” “这些我都能认可,他如今竟然要联合这个外人挖我父亲的墓!” “作为一个儿子,这种事情怎能忍得了?” 不得不说,冯横的演技在这一刻也爆表了! 那睚眦欲裂的模样,很难让人不信。 周围人的指点的声音传了过来。 “现在怎么还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啊?她还是女儿吗?” “行了行了,快别侮辱女儿那个词了,这种人完全就是狼心狗肺。” “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这种狠手,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指责声,冯娜气的身躯颤抖。 刚准备反驳就被许正阳给拉住了。 许正阳淡笑的看了一眼冯横。 “我记得之前好像说过,你要是再过来搞幺蛾子,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这么快就把我的话给忘了?还是说我的话在你那里一直都是耳旁风。” “这……” 冯横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但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间,一句也说不出来。 尤其是许正阳那平淡的眼神,简直让他如坠深渊
!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旁边的白发老者开口了。 “且慢。” “老夫不知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想要撬开墓穴是万万不可能的。” 冯娜站了出来。 “为什么?这是我父亲的墓地,为什么不能撬开?” “而且我们撬开墓地是为了调查父亲的真正死因,还他老人家一个公道,有什么不行的?” 白发老者摇了摇头。 “不行就是不行。” “老夫乃是川南风水协会的副会长,上官清风。” “经过老夫的日夜勘探,这一片墓地是绝佳的风水宝地,可以护佑整个川南,所以万万不可在此处动土!” “正所谓大宝之地一旦开动,那将成为真正的大凶之地!” “到时候无尽的凶兆降临在了川南人的头顶,谁能负得起那个责任?” 一番话说的冯娜震撼无比。 还能这么玩儿的?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个家伙? “我不管,这墓地既然是我父亲的,那我就有绝对的支配权!” “我想什么时候挖就什么时候挖,没有必要征求你们这些所谓的风水协会的建议!” 说完直接夺过了许正阳手中的铁锹,准备强行动手。 可下一刻,十数个身穿青色长袍的弟子跑了过来,将冯娜等人团团围住! 仔细观察,这些青色长袍上刻着川南风水协会几个大字! 他们的支援来了! 冯横哈哈大笑了两声。 “哈哈哈,你刚才不是很狂吗?现在怎么不狂了?” “你有支配权?真把你自己当一回事儿了是不是?” “如果非要说绝对的支配权,那应该是在我这个长子的身上才对,你算个鸟啊你!” “识趣的就滚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