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良家少年,有种我那天脱你衣服的时候你跟我反抗到底。”打趣着玩笑,祁逍遥也仅是随口一说。
“你……”唐远迩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这一个单字他有没有听到,因为祁逍遥早已被路边的小物什吸引了注意。
二人拖拖拉拉,夜幕之前才回到唐家。比昨日不同的是,唐家门生正较为紧张的搬弄一些似八卦盘、符箓等物件,那些没有参与搬东西的门生正在大堂盘膝而坐,似乎进入了冥想修炼。
“此次狩杀凶险异常,须进入荒蛮地,此行凶多吉少。”
唐远迩依旧淡淡的说道,看不出脸上有其他表情。
“既知凶险,又何必冒这个风险,况且结果都是个未知定数。”祁逍遥接话茬,想知其到底有多大能耐。
唐远迩未作答,只是眉间微皱,像是有难言之隐。
“我同你一起去,可行?”
这才见唐远迩脸上消退了那股情愫,甚是有点不敢相信。
实则祁逍遥并非为了助唐远迩一臂之力,也不希望见到双方交战时任何一方见血。自己本身已是一只脚在人界,一只脚在妖间,说是进退维谷也不为过。若遇不上重明鸟,算命大捡到了;若遇上了,那只能放手一搏,凭着自己能拿出的本事,尽力而为。
“这是何物?”
举起被遗落的一张符箓问道,那符箓与在鹊山所见的符箓不同,第一眼看便能看出端倪:平常符箓都是朱砂所绘,虽然这张符箓所绘色料也为朱砂,但上面所画的箓和正常符箓都不一样。
“这是专门为此行所制,起此符,方有可能找到重明鸟。”
祁逍遥背对着唐远迩翻了个朝天白眼,心里不禁嗤笑。
所谓太极生两仪,四象生八卦,那重明鸟本就是形似鸡,鸣如凤,又性阳,那也应是用伏羲八卦来探其踪迹。这区区自创符箓,用它去找上古神兽啊?是照明吗,还是烧野味啊。
也罢,不告诉他们也好,免得碰上,也许是自己久居山中,孤陋寡闻了。祁逍遥心道,把手中那张符箓交还了唐远迩。
交还后,祁逍遥道:“何时动身?”
“明日晌午后,御剑前往。”极简的回答,闷的祁逍遥已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你能不能多说点话?怎么那么惜字如金,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就这么让你救命恩人热脸贴冷屁股吗?”
“不能。”
祁逍遥再次被折服,眼睛滴溜溜一转,一计上心头。
“唐大公子,我们寻一去处,衣服脱了我瞧瞧。”
“你作甚。”
终于瞧见唐远迩惊诧的表情,还往后退了一步,这才解了一口气。
“你瞧瞧你,净想些龌龊的事,枉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祁逍遥继续道,谁教他这么让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
“我只不过是瞧瞧你身上的伤罢了,你紧张作甚,我们都是男人,你又羞了。”
趁唐远迩还未动手释捆仙锁,祁逍遥赶紧溜之大吉,连忙溜到唐氏门生多的地方去了。他唐远迩再怎么想报复回来,总不得在门生面前失了涵养。
见祁逍遥摸透了如何躲避被捆仙锁束缚,也无可奈何,只得步过去准备明日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