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子将赵荣带到后,向老者行了一礼后,便暗自离去了。
而赵荣就一直耐心的等待着老者品茶。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尽管赵荣此刻面上还装作淡定的样子,但从腰间传来的疲惫以及心中的急躁,让赵荣也是苦不堪言,而且更加苦逼的是赵荣还不能乱动。
就在赵荣即将崩溃忍不住的时候,那老者终于说话了。
“不错,不错。”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手中的茶不错,还是说赵荣不错,让赵荣也是有些疑惑。
当老者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转身看向赵荣的时候,赵荣这才找到机会,拱手向老者拜见道:“学生赵荣,见过欧阳师祖。”
听到赵荣的话,老者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刚刚与我那童交谈时,不还自称娄青吗?怎么此时却又称自己是赵荣了?”
早已料到老者会有这么一问,赵荣便整理一下后,向老者说道:“师祖,学生本叫赵荣,但家中突发大事,母亲如今还不知去向,学生仇家也还不知是谁,所以学生只能以娄青之名行事,也省的一些麻烦。”
听完赵荣的话,老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你是张行海的弟子?那为何要来到这边关雍州?”
赵荣听后,急忙老实的将家中遇害的经过,不论巨细的讲述给了老者,就连那神秘的将军,赵荣也交代了出来。
在他看来,自己就算有心隐瞒,在这经历过官场浮沉的师祖面前,也是隐瞒不了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老实的交代出一切,让师祖给他一些见解。
听完赵荣的事情,老者面露疑惑的说道:“将那令牌以及
接过赵荣递过来的两件物件,老者脸色却是越发的郑重起来。
轻轻一叹后,说道:“此事我已知晓,至于你想从军去找寻线索,就不必了。i你就留在此处吧。”
赵荣听老者不让他参军,却是有些急了,说道:“祖师,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而且如今母亲生死还不知,作为人子,又怎么能不顾父母安慰呢?”
老者听赵荣这有些冲撞的话,不但不怪罪赵荣的鲁莽,还有些奇异的看着赵荣说道:“你倒是与你那老师脾性有些想象。”
这师祖为何要说自己与张先生性格一样呢?难道张先生曾经也经历过自己的事情?
虽然疑惑,但赵荣也知道此事不便向祖师询问。
这时,只听祖师又说道:“让你留在我这里,是让你学习一些东西,也好将来搏个出路。至于从军,你以为你想参军就能参军了?就算你参军了,一个大头兵,你能调查出什么线索?一步步爬,最少也得十年,你才能接触到一些军队隐秘的皮毛而已。对于你找寻母亲有什么帮助?”
听完祖师的话,赵荣这才仔细的思考了起来。但尽管如此,赵荣还是打算要去试一试,便又准备劝说祖师。
见赵荣还是不知回头,祖师暗叹一声说道:“痴儿啊,怎么就是不知悔悟呢?”
也不知祖师想到了什么,一脸遗憾的回忆着什么。
“好了,你也不必固执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自可以去参军试试。如果同意留下来,一会儿出去后,让我那童给你找个地方便先行住下来吧。”
说完,也不再理会赵荣,自顾自的又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品味了起来。
赵荣见此,便打算转身出去。可就在他转身离开之际,只见一枚玉佩却是从其腰间掉落下来。发出了一道清脆的碰撞声音,这道声音也是吸引了欧阳祖师的注意。
赵荣弯腰捡起后,正要出去,可欧阳祖师却是有些急促的说道:“等等。”
赵荣疑惑的扭头看了看赵荣,问道:“能否将你手中的玉佩交给我看看?”
看着欧阳祖师有些急促的神色,赵荣便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了祖师,然后便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欧阳祖师查看那玉佩。
只见欧阳祖师反复的将这玉佩翻看了一遍,然后又露出了沉思的样子。
一会儿,欧阳祖师的面容,这才恢复了原来悠然淡定的模样,将玉佩还给了赵荣。
“这玉佩,你是从何得来?”
听到祖师的问话,赵荣也没有隐瞒,说道:“学生自小没有父亲,是母亲交给学生的。说是父亲离去之前交到母亲手中的。”
“嗯,好了,我知晓了,你下去吧,那军队你就不要去了,留在此处吧,或许你母亲的事情,还有转机。”
听到祖师说自己母亲的事情有转机,赵荣大喜过望,但随后又有些疑惑,可见祖师一脸生人勿进的模样,摆明了不会回答赵荣的疑惑,赵荣也不好强求,只能作罢。
出了内屋,到院子中去找那童了。
而此刻,方才还悠然淡定的欧阳祖师,如今却是一脸的严肃,仔细的思考了半晌后,发出了一道极为细小的叹声:“也不知,是天下之福还是天下之祸啊。”
而这些赵荣却是不知道的,此时赵荣正在院子中与那童交谈着。
“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后我们就要生活在一起了。”
那童好像是长时间与欧阳祖师待在一起,也学了他那毛病一般,只是轻声“嗯”了一声,也没有回答赵荣的问话。
让一脸热情的赵荣,瞬间便觉得自己贴了冷屁股,也就没有继续缠着这童,而是跟随他来到了一处客房中。
进入其内后,赵荣便见此处虽然无人居住,但从其物件上并没有灰尘,想来也是经常打扫。
“这里经常有人来住吗?怎么这么干净?”
童估计也是觉得刚才没有回答赵荣的问题有些失礼了,如今赵荣又问,他轻声的说道:“先生的好友,武大叔经常来这里与先生交谈,所以先生便命我经常打扫,以便武大叔下次再来居住。对了,我叫童生。”
听完童生的话,赵荣除了有些奇怪童生居然回答自己问题外,对于他口中的祖师好友武大叔也是好奇的紧,知晓祖师之前是丞相,那想来他的好友武大叔应该也不是寻常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