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两个身影便已经在赶路了。樱落风披着鸣人的那件披风,鼓着脸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而鸣人则不断地绕着她转不断地解释着但每次都被无视了。 “风~~看我一眼的说~~”,鸣人努力地逗着她开心,但是脸色微红的少女总是不看向他。 很明显,在事情说开之后,放松下来的樱落风动不动就想起自己昨天被占尽了便宜,就忍不住气鼓鼓地自我反省,下定决心不去搭理那个脸皮极厚的家伙。 而某个罪魁祸首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她不开心的原因,完全不知道原因就在自己的身上。 快走到一条分岔路的时候,樱落风才从披风里伸出手指着那条通往木叶的路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分开走了,你往那边去!” 鸣人一听到这,直接黏在了她身上,直接摇头,“不要!我要跟风在一起!!” “你是要回去木叶的啊,跟我又不顺路。”,樱落风别扭地推推他,结果却被他抱得更紧。 “风不是说因为[晓]的关系以后不去木叶了吗?我要去确定风你现在住在那里,然后我过来找你的说~~~”,鸣人笑眯眯地蹭蹭她,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因为九尾的关系而被[晓]盯上了。 “你别忘了[晓]现在正在狩猎着尾兽,你也是他们的目标呢。”,樱落风有点无奈地戳戳他脸上的胡须印记,没好气地提醒他一件事,“你忘记了自己是跟着卡卡西老师他们一起来的吗?你忽然间跑了的话他们肯定会担心的。” “对哦……”,鸣人现在才想起这件事,昨天他因为太生气而完全把卡卡西老师他们都忘在脑后了。不过他一会之后就笑着说道,“没事,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不要打扰我和风的说~~~然后他们就没有过来了~~~~” 樱落风眨眨眼睛,想起一件事后恼羞成怒地问道,“也就是昨天的时候他们全都在外面守着??????” “不不不!绝对没有的说!!”,鸣人赶紧摇头否认,解释道,“我是离开之前跟卡卡西老师说的,而且昨天我把风你带到了很远的地方。他们绝对不知道的说!” 樱落风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脸,虽然没有出现但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跟在后面啊。随即拍拍他紧抱着自己的手说道,“总之你先跟卡卡西老师他们回去木叶吧,你在外面的话会很危险的。”,说完之后,樱落风便吹了一个口哨,她有点不确定风丸有没有在附近。 “?”,鸣人有些疑惑,一会之后才想起了昨天的时候樱落风身边好像有一只老鹰的。 不过趁老鹰还没出现之前,他赶紧说道,“另外我跟风你走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我有话想要对佐助说。毕竟要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他!” “不行,你的身后有一堆人追着呢。他们不知道鼬的真相,要是知道了的话,肯定会把鼬和佐助都绑回去木叶的。再加上他们现在怀疑我跟[晓]有关系,说不定连我也会绑回去。要是发生什么事的话,我会通知你的。” “风肯定跟[晓]没关系的说!卡卡西老师他们一定会相信的!”鸣人鼓鼓脸,完全不想跟她分开。 “他们之前还看到过我把鼬带走了呢,而且还把他们全都关在了结界里。”,樱落风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戳戳他脸上的猫须,“总之你先回去跟鹿丸商量一下吧,记得保密哦。” “我知道的说,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鸣人认真地点点头,然后不舍地抱了抱她,“那我不跟着一起去了,风要好好的啊,有事记得联系我。” “嗯,我知道了。”,樱落风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后在自己身上洒了一点粉末。 “风,这是什么?”,鸣人看了看她身上那些粉末,闻了闻但却没有什么味道。 “这是可以消除身上的味道的药粉,这样的话就可以避免被卡卡西老师跟踪。”,樱落风淡淡地解释,抬头看看天空总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黑影出现。 老鹰落到地上之后,亲昵地低头蹭了蹭樱落风,然后扇了扇翅膀。 “风要好好地保重哦,”,鸣人帮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披风,然后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知道了啦……”,樱落风脸色红了一下,随即便跳到鹰背上坐下,抓紧老鹰脖子上的缰绳,“走了,风丸。先绕一下路。” “唳~”,乖巧地鸣叫一声之后,老鹰立刻煽动着有力的翅膀朝着霜花的反方向飞去。飞到了高空之后再次加快速度,没一会就消失在了远处的群山那里。 鸣人抬头看着老鹰消失在视野里之后,才慢慢地低下头。自从知道了宇智波鼬的真相,自己的心中只有一片的沉重,更别说身为鼬的弟弟的佐助了。 要不是有风的建议,自己也不知道能为自己的朋友做些什么……
他知道要处理宇智波一族的事情,那么木叶肯定会改变很多,那些阴暗面也会暴露出来。但是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也只会滋生更多的黑暗,导致更多的悲剧。 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沉默且坚定地心想:或许自己的考量应该要变得成熟一点了,自己不可能一直都是个热血过头的小孩子…… 那个时候,构想着两人美好未来的金发少年却不知道,这一别之后,再见时两人只会落得伤痕累累的下场…… 无辜的少女已悄然被那早已被人牵扯着的命运之线束缚成了傀儡,染上了的黑暗色彩虽然隐约但却开始喧宾夺主…… 老鹰飞回到霜花客栈的后山的时候,已经中午过后,樱落风才进去地下基地那里兜兜转转地找到了医疗室。 香磷、水月和重吾都或坐或站地待在对面,看到她的出现时香磷率先冲了出来,“喂!我说你去哪里了?!居然直接丢下我们就跑了?!我们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那些紧追不舍的家伙都甩掉的!” “抱歉,我也不知道鸣人会追上来……”,樱落风有点不好意思,随即便问起正事,“鼬和佐助呢?” “里面。”,香磷抬了抬下巴指指房间之后,没好气地开口,“真不知道你到底跟佐助说了什么,明明现在那个他一直想杀了的人就在眼前,但现在却表情沉重地一直盯着他不放。” “的确呢。”,扛着把斩首大刀的水月也怀疑地眯起眼睛,带着警惕地开口,“来历不明,目的不明,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人信服。你到底想对佐助做什么?” “对啊。”,香磷也警惕了起来,紧皱着眉说道,“佐助现在变得很奇怪,感觉起来跟以前很不一样。绝对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了!” “放心吧,不是什么坏事。”,樱落风笑了一下,随即便推门进去。 房间里只有医疗设备运作的声音,灯光昏暗但能见度还算不错。鼬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呼吸清浅。脸色苍白的青年长发披散下来,脸上的两条法令纹让他看起来有些老成,但却依旧看起来很俊秀。 佐助抱着手靠在附近的墙上盯着他,面无表情眼神平静,丝毫看不出在想着什么,跟鼬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有着沉思。 他们是兄弟,但是也是仇人,此刻安静的相处反而却很和谐…… 樱落风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不过并没有说什么,看了看依旧昏迷着的鼬后忍不住问道,“鼬还没醒吗?我那一拳就打得这么用力?” 佐助张了张嘴,但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知道,鼬之所以还没醒,不仅是因为战后的重伤,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早已重病缠身。 紧抿着唇一会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说。 樱落风看着他的身影在慢慢地合上的门缝里消失,沉默了一会之后只是走到鼬的床边。 闭着眼睛等到门外的气息都远去了之后,她才睁开眼睛然后淡淡地开口,“佐助走了。”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樱落风也不着急,只是找了张椅子坐下,并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放在一边。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鼬才睁开了毫无情绪波动的双眼,强撑着身体慢慢地坐了起来后说道,“佐助知道了?” “嗯,单纯的交易。”,樱落风点点头。 “原来如此。”,鼬也没有过问,安静了好一会之后他继续问道,“佐助身上的别天神,你解开了?” “嗯?那是什么?”,樱落风有点疑惑,不知道他在说着什么。 鼬看看她,知道她并没有说谎,随即也只是摇摇头,“不,没什么。” 樱落风歪歪头,随即问了一个问题,“接下来你怎么办?佐助不得到你的回答的话,是不会罢休的呢。” 鼬安静了一会之后,面无表情地开口,“把一切回归到什么都没有改变的时候就行。所谓的真相,其实也不过早已过去的事实罢了。只要最关键的人的否认,那么真相就会变成无比接近真实的假象。不管佐助知道了什么,他的心里依旧有着恨,毕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是杀害全族的罪人。” 樱落风微眯了一下深邃的漆黑双眼,随即弯起一抹淡笑,“很意外呢,为什么要告诉我?” “每个人都
依靠着自己的知识和认识,却又被其所束缚,还把这些称之为现实,但是知识和认识是非常暧昧的东西,那个现实也许不过只是幻觉而已,人是活在自我意识之中的。”,鼬毫无情绪地开口,停顿了一下之后只是看向她,“而且,佐助还没有完全信你。也就是说,现在的和平也只是暂时的而已。” “呵,的确呢。对于别人毫无证据并且真假未定的、尤其还跟自己紧密相关并颠覆了自己的一贯认知的话语,人类都会下意识地选择否定与拒绝不过这只是大多数人的通病而已。”,樱落风淡淡地开口,然后看了看那个长发的青年,“但是,你怎知佐助不会相信我?” “你太可疑。”,鼬只是给出四个字,却惹得樱落风笑了出声。 “的确呢~~~”,樱落风也不否认,笑了一会之后便只是挑挑眉说道,“但是,即便我再怎么可疑,佐助还是信了,不然你也不会活到现在。再加上,你这次也冲动了呢,居然用这样的身体想要把[晓]毁掉了。” “有点吧,不过这种可能也是你想要的结果之一吧。”,鼬淡淡地用肯定句说出本该是疑问句的话,漆黑的双眸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你很清楚,要是我知道还有人知道宇智波一族的真相的话,那么为了木叶、更为了佐助,我一定不会让他用那份真相把佐助带上歧途。尤其那个人还是宇智波斑的时候。而且同样可疑的两个人,在你和宇智波斑之间,我更会选择对付后者。” “那我还得感谢你的不杀之恩呢。”,樱落风轻笑着开口,恬淡的面容丝毫看不出曾经有过什么不见人的算计,“不过,看在我这次也算救过你的份上,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我是打算利用你来对付[晓],谁让他们盯上了我们家族。但是你也不吃亏不是吗?现在确定了宇智波斑是还活着,而且佐助也是他的一枚棋子。” 鼬只是微微抿紧苍白的嘴唇,没有反驳什么,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本来他自己的身体早已到了极限,那场大战也几乎透支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本来以为自己没有办法完成自己一直以来的夙愿而在那个石堆那里终结一生。但是没想到樱落风却出现并救了自己,而且还没有把他交给木叶,自己甚至见到了阔别多年的弟弟。 这一切,都是因为樱落风的帮助。她很明显在利用自己在对付[晓],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事她并不会伤害到佐助。 鼬慢慢地闭上眼睛一会之后,才睁开并面无表情地开口,“跟我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