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你说这是定情酒?”
梁慕允冷着脸色问道,“怎么个定情法?”
张婶道,“这酒叫女儿香,昌城、克伦、克沙一带的姑娘若是看上了哪个男子,便会做这女儿香甜酒赠与他。”
“若是男子收下,就当作是接受了姑娘的心意。”
梁慕允的脸色瞬间变冷,盯着那壶酒,神色复杂。
“夫人,您这酒是哪儿来的?”
张婶还想着她是不是拿错了别人的酒。
“别人的。”
梁慕允轻声回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
“允儿!”
程烈今日天色刚暗下,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允儿?”
他掀开帘子,却并没见着梁慕允的身影,“去哪儿了?”
他连披风都没解开,直接去找了张婶。
“可见着夫人了?”
张婶摇了摇头,“天还没黑之前,倒是见着夫人进了毡房。”
“好,我知道了。”
程烈见问不出来,便起身往别处过去。
“允儿!”
他在毡房附近转了转,还是没见着人。
只好又回了毡房,希望能找出一丝线索。
他看了看房里的东西,似乎并没少。
“不对…”
他忽然发现她的那把木梳似乎不见了。
“难道去了哪儿?”
程烈眉心一拧,匆匆出了毡房,骑上马,往树林子过去。
“天都这般黑了?”
梁慕允终于把一头长发洗好梳好,便准备回去。
只是她才刚站起身,便听见了马蹄声,
“谁?”
她有些害怕,这个地方鲜少会有人过来,尤其是这个时辰。
“怎地跑到这儿来了?”
程烈从马上下来,走到它身边,又把身上的披风解下,系在了她身上。
“有没有冻着?”
他把她连人带着披风抱在了怀里,生怕她被风刮着了。
“没…”
梁慕允回答的语气有些冷淡,“你放开,我要回去…”
“怎么了?”
程烈敏锐地觉察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