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人阻拦了,仅剩的五人,黄雄辉背着死去的朱五四,一路大家都选择了沉默,大概走了一天,来到一处没人的村落才停了下来。
把朱五四安葬在一颗树底下,阳顶天在朱五四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满心痛楚,“朱大哥,是我对不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儿子。”
看着阳顶天跪拜结束,周伯通走上前拍了拍了拍阳顶天的肩膀。阳顶天起身,对着周伯通点点头,来到黄雄辉面前,对着黄雄辉等丐帮人深深的弯腰,抱拳:“还请黄长老告知我朱元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黄雄辉摇摇头,心情沉重,自己收朱五四为徒,朱五四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他还有个儿子,他有儿子也是昨天临死才知道的,阳顶天自责,为什么不能多了解一点自己的徒儿。
阳顶天全身轻颤,苦涩的看着黄雄辉道:“黄长老是怕我没能力照顾好朱大哥的遗孤吗?”
“不是,如果不是他刚刚说出来他自己说出来,我也不知道他还有个儿子。”说着一拳打向边上的一颗大树,悲伤道:“做师傅的失败啊。”
周伯通走上前,“黄长老,这次……”本来想言谢的,可是为了自己徒儿死了这么多人,再多的话也显得苍白,“告诉你们帮主,他日如若丐帮有任何需要,我周伯通绝对鼎力相助。还有如若他日寻得朱元,还请黄长老转告。”
黄熊辉点点头,“会的,会的。”
“那告辞了,黄长老。”
和黄雄辉等人道了别,阳顶天便随着周伯通启程了,没有做任何耽搁,因为这一天的虽然是逃亡,但黄雄辉毕竟背着一个人,又能走多远,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周伯通特意为阳顶天寻来易容术所需要的材料,等改变样貌以后,才继续上路,不过这一路走来,阳顶天心情沉重。
“师傅,真的值吗?”
沉默的气氛,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周伯通一顿,愣在原地,“什么意思?”
阳顶天看着慢慢西下的太阳,“为了我,丐帮损失这么多弟子,真的值吗?一个无法修炼之人,真的值吗?”
周伯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如果你能改变这天下的局势,那就值。”改变天下局势,这对于一个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周伯通何尝不知道,但是只有这样说,才能让阳顶天更加坚信自己心中的信念。
“真的可以改变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周伯通。
“可以的。”周伯通陪着阳顶天看着夕阳,自己就如同这太阳,光辉慢慢隐没,然而边上的青年……
“我听说彭长老死于梅超风之手,虽没见过梅超风,但我也听了那些丐帮弟子的议论,真是巧合吗?”
“不是,他是我杀得。”然后周伯通把到丐帮的经历以及最后和黄超商量的计谋一起说了一遍,“九阴真经可不只是梅超风会,现如今我如果没算错的话,应该有三人会这功法,其一就是梅超风,其二就是峨眉掌门郭襄,其三,就是为师我了。”其实周伯通漏算一个,在遥远的波斯还有一位少女,此刻修炼的正是九阴真经。
“我听说九阴白骨爪乃邪功,既然是邪功,师傅为何习得?”
周伯通笑笑,“何为邪,何为正?你觉得应该做的便是正,违着良心去做便是邪,只不过在你的一念之间。我用九阴白骨爪杀了彭长老,对你,对丐帮,乃至整个宋人都是好事,便是正。彭长老帮蒙古办事,他被我杀了,在蒙古人心中,我便是邪。而如果我杀了不该杀的人,无论用什么功法,都是邪。所以邪不在功法,而在于人。”
“邪不在功法,而在于人。”阳顶天点点头,对于师傅的这句话,读了这么多年,还是能够理解的,担心道:“丐帮救了我们,蒙古会放过他们吗?”
“黄帮主自然有办法。”笑着站起身来,“走吧,该启程了,不然今晚可得露宿了。”
阳顶天追了上去,“师傅,你还没告诉我,他有什么办法呢。”
办法多了去了,从黄超能想出解决彭长老的方法,周伯通就绝对相信黄超能解决此事,而且说不定还能占不少理,毕竟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
……
丐帮那边,昨天没来的急出城的丐帮弟子,在蒙古士兵一序列检查以后并没有发现可疑情况,城外的战况,也就是丐帮损失十几名弟兄,蒙古死了五位士兵,齐古烈因为想加入战斗被黄超伤了,不过并无大碍。在后面旭烈兀蒙赶到,丐帮最后还是让了步,接受蒙古的检查,不过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随着时间推移,城门打开,最后丐帮把木棺重新钉好,把彭长老的尸体放于棺木中,浩浩荡荡抬到七星坡安葬了。
今天黄超来到王爷府,他是来要一个说法的,通过禀报,见到了旭烈兀蒙,在王爷身边,齐古烈手上缠着绑带面色难看坐在一边,并没有看黄超一眼,只是冷哼一声。
忽赦抱拳对着黄超笑笑,“黄帮主。”
乌雷对着黄超点点头,表示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