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沈家风平浪静,几个姑娘都受了清和的连累被禁足不能出来,就这么过了两个月。
中间柳家和沈家议了亲事,沈清宁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夏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沈彦邦去黎卓远的校场练武,刀枪剑戟都耍了一个遍,黎卓远还和他打了几个回合。
等到沈彦邦打累了,坐在地上休息,黎卓远就说:“彦邦兄虽说没有去战场,这武艺倒没有生疏。”
沈彦邦皱了眉:“再这么在家里待下去,我人都要废了。”
“沈大人还不奏请立世子?”黎卓远奇道。
沈彦邦倒不是很在意这个:“若是能出去闯一片天地,倒比在这侯府待一辈子强。”可惜自己曾祖父、祖父早年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自己这个后辈却连去那里都不行。
黎卓远知道他心里难受,安慰道:“其实世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沈兄若是信我,那就听我一句话,不要惦记着侯府的荣华,自己去闯吧。”
沈彦邦也想出去闯一闯,只是如今没有机会。
见沈彦邦落寞的样子,黎卓远就笑道:“我知道有一个小菜馆的酒很不错,是他们自己酿的,酒虽糙,味儿却好,咱们去喝点?”
沈彦邦还没有说话,就见一个属下过来说:“承恩侯府来人了。”
“又有什么事?”黎卓远有些不耐烦。
“过来找大人,说让大人今天晚上回去吃饭。”
“罢了罢了,你家里找人都找到这里来了,你还是回家吧,咱们改天再去。”沈彦邦说着就准备回去。
“你别走,咱们一处去吃酒,我不去他那里。”黎卓远追上沈彦邦道。
“到底是你的父亲,也不能做的太过了,到时候让言官参一笔,岂不恶心?”见周围没有人,沈彦邦借机劝黎卓远。
“我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个?”
“原来你小,大家都能容忍你,现在你可是正经的五品官,不要落人话柄的好。”
见沈彦邦苦口婆心劝自己,黎卓远也领他这份情,笑着说:“好,我听彦邦兄的。”
转头对自己的属下说:“我今天晚上回去你给那人说一声吧。”
沈彦邦回到家之后,见过老太太就匆匆去了宋氏屋里,把黎卓远给自己说的话给宋氏说了。
宋氏拧着眉头听沈彦邦说完,才问:“没有再说别的?”
“没有,就这些。”
“我知道了,这个话不要再和任何人说。”
沈彦邦忙问:“可是有什么事?”
宋氏摇摇头:“暂时看不出来什么,不过咱们侯府当初在东南边境打仗的时候,可是有很高的威信。所以从你父亲开始,这西南边境就不是沈家守着了。”
甚至老侯爷自降身份娶了李老太太,都是为了化解上位者的疑心。
“可是你别看沈家已经不再插手边境的事了,现在沈家人再去那边,怕是还有不少拥护者。你记住,这辈子都不要往东南跑,这关乎我们沈家的命脉。”
“我记住了。”
沈彦邦走了之后,宋氏心里觉得不安,想找清和说说话,清和还在禁足,见不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