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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山河破碎 第七章:逃出

便宜舅几步走到船头,一把将老胡头从船上薅下来,一顿拳打脚踢道:“让你推船,你可倒好,躲在船内,万一有变,我们舅甥二人一个退路都没有。”

老胡头一边喊痛,一边赞扬舅甥二人神武,俩人可战将近一什人。

张亮并不理会这些夸奖道:“舅,如果不利,我们自便跳河逃生去,把这老东西留给他们就是。”

老胡头又开始一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说要是他再年轻点,定然帮忙杀敌。

张亮自不会理会这些,招呼一声,三人将船推入河中,依依跳上船去,向对岸划去。

只是划船对张亮来说,完全是个陌生技能,后世的他只划过公园的脚踏船,虽然也参加过几次漂流,但大都是顺流而下。

便宜舅却也是不懂得划船之道的,老胡头却在船中胡乱地指挥着。

船过河中一半,便开始在河中打转,前几日又刚下过暴雨,河水湍急,船竟随波逐流,渐渐向下游漂去。

突然老胡头警觉了起来,透过激流之声,老胡头似乎听到了什么。随即小声道:“有马蹄声。”

舅甥二人也不敢划桨,任由船只在河中向下漂去。

片刻,便可看到远处似乎有繁星点点的灯火,开始张亮以为那是一座城池,随着船飘的越来越近,张亮看到了一座大寨,立于河北之上。

那寨墙上灯火通明,时不时有游骑,探马四处奔走,也不打火把。

张亮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贸然渡河,可能就死无葬身之地。

这种感觉就像玩一款游戏,四周都是战争迷雾,走了两日,似乎躲过了兵锋,却走入了前几日的战场。虽然相对来说安全许多,如果大队人马撤回,这不是正撞见枪口上。

如果上岸继续向西,然后在向北,不知道要走几十日,只怕粮食不够。

张亮习惯性的摸着下巴,思考着。

忽然想明白什么,凑到老胡头身边问“这条河可以通大海嘛?”

老胡头眨了眨眼,想了想道:“小官人,这可难住我了,老小儿也不知道。”

随即张亮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先沿河向下漂流,越靠近海边越好,然后沿着海边再向来州方向行进。

二人纷纷点头称赞,随着河流转了一道弯。

众人面前不远处,一条火龙横亘在大河之上。

张亮仔细望去,才看到是一道浮桥,将两岸牢牢地连起,桥上插满火把。

小船慢慢地靠近浮桥,张亮庆幸自己的幸运,如果浮桥低矮,这小船过不去,只有上岸去跟马儿赛跑这条路。

好在这浮桥下的船只高大,桥面宽广,桥上也未曾见到半个人影,记忆中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依稀记得半月前伐木,似乎就为建造这么一座浮桥。

随着波浪,浮桥的船只与浮桥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河水打着旋,流过浮桥支持的大船,只是这些漩涡里沉沉浮浮些,已经泡肿发白的尸体。

老胡头又低叹声:“造孽啊。”

夜深星稀,张亮四仰八叉地躺在船上,老胡头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张亮望着那如钩的明月。穿越过来已经几日,命悬一线,此时此刻难得能思考一下未来的人生。

忽然思绪中那个黑脸的汉子举着一双宣花板斧骂道:“杀去东京夺了鸟位,让哥哥做皇帝。”张亮用手轻敲着船帮,笑了笑想,皇帝虽好,可那是孤家寡人,亲情全无,有唐一代,玄武门,神龙,马嵬驿,甘露,数数下来二十余次不止。

张亮并觉得这种在钢丝上行走的感觉,是什么好感觉?你不可信任任何人,因为即便你信任的人也试图从你那剥夺你的权利,虽然极致的权利可以带来极致的享受。不过这样代价确实太大,随便被一群人装入信息茧房,便有可能去景山自挂东南枝。

权臣,皇权的对立面,有北宋一朝,杰出如王安石,司马光,哪怕是人精蔡京恐怕在北宋都称不上权臣吧,更何况都没落得好下场,王和司马可真是操着卖白粉的心,挣着买白菜的钱。据说那蔡京可是享受到卖白粉的钱了。这朝堂斗争可不是办公室斗争,别蔡京的权势地位没享受到,早早被流放株连家人。

门阀,穿越晚了,早个百十年,唐初还有机会,唐末早被黄巢一窝端了,再看看便宜舅那说梦话的样子,怎么看自己都算是寒门。

商贾巨富,靠着后世带来的知识,任何什么产品都能碾压如今的手工作坊式的生产力,到时候再来个官商勾结,做那只白手套,利益输送配合权利保护,张亮都不禁的想着娶几房姨太太,吃什么山珍海味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张亮打了个冷颤,对啊,手套脏了是有丢掉的时候,哪怕是天使投资了皇帝的沈万三,大清中兴的胡雪岩,那个善终了。

张亮忽然通透了,古代社会与现代社会的区别是钱财是需要权柄的保护,权柄不在君便在臣,小钱一个皂吏便可得之,大钱一个知州便可得之,巨富一个宰辅便可得之,超富一个皇亲国戚便可得之,极富皇帝老儿也会动心,这不像后世现代社会合法获取地个人财富神圣不可侵犯。

张亮思索着,总不能继续当这流氓,穿越过来几天吃的只是比糠强点。

忽然张亮做起身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张作霖,军阀,你来抢钱,老子有兵,枪杆子说话,平时听调不听宣。

可是又一想,那可是乱世枭雄,前提是乱世没有统一的国家,即便割据一方能扛住四面八方的围剿成为土皇帝,那还是得面临皇帝的权柄问题,手下人一旦有了想法,再加上外部势力的渗透,想想民国蒋光头靠着钱财就收买了多少人的部下,张亮就头疼。

总不能还是当这流氓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无数的历史证明,在这历史的洪流之中,一个人的穿越是多么的渺小。

想想穿越前张亮已经是打工的皇帝,高收入,高净值,自己挣钱自己花,真的是一个皇帝都不换。

想着想着张亮渐渐进入了梦乡。似乎梦里一位老者带着方巾捋着花白的胡须悠悠的吟了一句:“心之本体,即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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