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点头,酒保已经翻里面的抽屉,准备把名片找出来。
那小子虽然是来炫耀的,但是,言语间多多少少还听得出来对叮当余情未了的感觉。
只要叮当肯低个头,这个歉,忍着性子被对方酸几句,应该可以再在一起。
“不用了。”但是,她却摇头,“我不记得他是谁。”
她失忆了,和感情有关的人和事,她都彻底忘记了。
酒保呆住。
这是什么鬼答案啊!
她没有多加解释,拖着行李,就步入吧台,然后向着吧台身后的酒窖走去。
听到他们的对话,唐恩蹙眉,还是跟了进去。
酒保再呆住,急忙紧随其后。
说是酒窖,其实不过是酒吧里,用于堆着各式各样酒类饮品的储藏室而已。
这里,对她并不陌生。
没有遇到英俊多金的Vine前,他就住在这里。
只是,她想不到,以为有了出路、无比珍惜的人生,在别人眼里,不过是猫追耗子的一场游戏。
倒着身子,横过一箱又一箱的洋酒、红酒,再跟着记忆,她在酒窖里很小的一个角落找到一张军旅床。
一切,回到了原点。
她自动自发在酒箱与酒箱狭窄的勉强空隙中,撑开一张单人床。
这里,将是她的家。
这里,将是她的家。
她不知道会在这里再待多久,他只知道,除了这里,他没有其他的去处。
重操旧业?也许吧,人生原本就无奈,象她这样的女骗子,不去骗人,又能拿什么活下去?
单人床的铁丝渗椎心的寒气,她恍惚的才想起,她没有御寒的被子。
可是,为了尽可能的两不相欠,她将身上所有的金钱,都给了那个“陌生人”。
她该怎么办?
没关系,叮当是被打不死的小强。
她闭上酸涩的眼睛,鼓励自己。
但是,他好象没有了任何勇气。
原来,叮当也有软弱的时候,当生活总是周而复始,根本看不到一个尽头时,她也会害怕。
只是,对于害怕,她更害怕的,是他。
Vine吐出唐恩两字时,她也不知道该做何感受。
这一切,都是唐恩主导?
他说自己把过去都忘记了,是她天真了?既然,想整死她,为什么又出面保释她?想看她的笑话?
如果这样,他宁愿,不认识他。
心,就不会这么惶惶着,窒息着。
自作自受吗?是的。出来混,就得还,这些她都知道,只是为什么整个世界都灰了?
她还不够努力吗?每天起早摸黑,拼命的学外语,拼命的对人微笑到晚上脸颊都会抽(搐)。
她还不够努力吗?她的工资不高,但是除了简单的三餐,赚回来的每一分每一毫她都死命的护着,甚至连一件新衣服也不敢多买,不到刀口上绝不浪费一个铜子。
她对他不够掏心掏肺?硬是厚脸皮,死命的追着他要交朋友。这些,她从来没对谁这么认真过。
原来,错了就是错了。
无论多努力,无论多掏心掏肺,老天爷只看到的过错,看不到的现在。
既然,老天爷要耍她,要玩她,那就来吧,这些,都是她该受的。
19
人活着,不知道为了什么,庸庸碌碌的,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更找不到幸福的感觉。
所以,她在努力什么啊!
很累,很累,很想我一处清净的地方,舔舔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