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座的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他一直在闭目养神,眼下睁开一双眼,眼中有冷芒闪烁。
“是陈爷吗……嗯,我们快到了,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不过之前我们去了一趟蔡明金的别墅,并没有现他的下路。”
他继续听电话,目光中时不时变幻莫测,闪过让人难以琢磨的微光。
也不知道与手机另一端的“陈爷”聊了多久,这才挂掉电话。
“东叔,那边怎么说?”
驾驶座上剃着平头的男青年询问了一句。
“嗯……让我们先把蔡明金的事情放一边,先去找到那两个记者,把那个要回来,东西到手以后,再回城里办事。”
被称为东叔的大汉幽幽吐出一口气,不紧不慢的开口:“蔡明金的事情还是比较麻烦,那两个小记者好解决,但这个姓蔡的,倒是个老江湖,他既然敢跑,肯定有点依仗。”
“跑……能路到哪里去,这一次陈爷把东叔你都请出来了,区区一个姓蔡的算什么东西,他这次乖乖出来认罪,倒也不错,要是想逃出去,怕是死的要多惨就有多惨。”
坐在后驾驶座的是一个染着银灰色头的年轻人,他长相俊俏,眼中却带着一丝冷酷神色。
年轻人手里还握着枪械,眼下正在用软布擦拭部件,进行临时保养。
“也不能够这么说,姓蔡进监狱前老婆就跟他分手,再加上爹妈都死的早,这个人是没什么挂上心的,看他在老板底下做事,手脚还这么不干净,就知道他一点也不怕死。”
东叔皱了一下眉头,觉得这小年轻还是不太省事,想的太简单了。
“他两个手下现在找不到人,再加上姓蔡的自己也不见了,我看多半是这两个人被他干掉了。”
驾驭位置的男人也惊讶的说:“这姓蔡的果然下手够毒够狠,竟然这么急着干掉自己的心腹。”
“他这是聪明,这两人肯定对他的事情知根知底,他藏了那么多钱,都偷偷存到国外的银行,他现在只要出国,钱还是有办法弄到手的,不过前提是我们没有抓到他。”
东哥感概一声:“所以他这两个手下一定要死,这两人肯定知道这些信息,蔡明金知道要跑路,这两人搞不好会泄底,再说了,就算这两人是他的死忠,落到我们手里,嘴巴还不是软下来,所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干掉两人再说。”
“这种人心狠手辣,还有人当他手下,也是不怕死。”
银男吹了一声口哨,举起手中的枪,作势向窗外瞄准。
“你们这些年青人还是不明白,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当初大老板找这个搞走私,自然也是看重他这一点。”
东哥摇了摇头,这个蔡明金在道上也是小有名气,不过他这一次是作死,撞上了大老板的枪眼上。
你蔡明金再心狠手辣,有干大事的本事,可是应付上大老板还是不够格啊,比起真正的手段黑、心眼毒,还是差了一截。
“东叔,我们到了,前面好像就是名为‘上庄’的农家乐”
司机这时停下车,指向前方石阶梯上,那高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的庄园。
要知道眼下天色漆黑,路边的树林中升起了阵阵阴风,吹得树叶哗啦哗啦响,而两个红灯笼也随风招展,忽明忽暗,当真是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