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人全部到齐了,他们既紧张又期待。
在家人的目光鼓励下,吴平仓缓缓道来:
“这里没有外人,接下来我想到什么说什么,如果有遗漏的,你们可以提出来。
喜迎来确表示之后会稳定收购清洗干净了的肥肠,刚开始每天都供量大概在四十斤左右,后面生意好了会继续加大供量,人家给我开的价是六钱一斤。
秋儿最近新研究出了熏肥肠猪肚,熏的东西起初一天可能得要个二十斤左右,这些我们自己能洗,洗完要忙熏制的活儿。
所以想请你们来清洗供给喜迎来的肥肠,一天有四十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们会把清洗肥肠的法子和注意事项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们。
你们每洗干净两斤,我们收一钱,为期五天。”
这个价格是昨天晚上吴家人和刘家人一起商量出来的。
收多了不合适,良心不安,收少了也不妥当,最后商量出了这个适中的价格,还加上了期限。
“两斤收一钱,还只收五天的?这五天那我们洗的肥肠岂不是按五钱一斤的价格收的?
过了五天之后是按六钱一斤来收?”周大山狠狠惊讶到了。
刘佑阳在屋子中央慢慢踱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微颤动,“是的,好比如大山叔,今天您家里洗了十斤肥肠,总得六十钱。
去腥的料每次需花五钱,未处理的肥肠买个十八九斤,需花八钱,牛车费三,这些加上要给我姑姑家的五钱,总成本共是二十一钱,最后可赚得三十九钱。”
“五天后,大山叔家里还是洗了十斤肥肠,成本除去给我姑姑家的,其他照旧,最后赚得四十四钱。”
“多少!?”周大山惊住。
高家人吕家人还有杨春燕他们统统惊得呆住。
“就洗十斤的肥肠,天爷啊,能赚这么多,相当于是能买十多个鸡蛋了!”张桂兰心脏猛跳,她抬手拍着胸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去镇子的码头上干苦力,干一天也才得十八钱,包一顿饭。”高兴龙以前家里不忙的时候,经常会去干苦力,还不一定每次都能抢到这个机会。
同样干过苦力的周大山深有体会,“是啊,那还得是有位置,你才能去干,干苦力的活儿也是个香饽饽,多少人都想抢着干。”
见他们这么激动,不能只说好的,误导人家,吴平仓接着又道:
“这事儿赚钱是赚钱,但每天需得一大早去集市采购新鲜的肥肠,清洗好了还得及时送到喜迎来,赚的是个辛苦钱。”
“不怕辛苦,只要能赚到钱,而且这个比起干苦力,多少还是松泛些。”
周大山脑子转得快,他对其他几家人提议道:“喜迎来每天要四十斤,我们每家洗十斤,反正是要坐牛车去的,不如每一家轮流去送,省得麻烦平仓他们。
春燕妹子家里情况特殊,我们三家人……”
“我可以。”杨春燕嗓音宏亮坚定,“那么多芭蕉芋,我都从山上一趟趟地背下来了,更别说四十斤的肥肠了。”
“我知道大家想关照我,但对于我能做的事情,我想亲自去做。”
见她如此执着,周大山他们几家人便没把杨春燕撇在外面了。
价格和送肥肠细节的事情说好,几家人都没有意见。
事情进展顺利,吴平仓心情愉悦,“那明儿一大早,我带你们去集市买,买完回来再到我家里,一起教你们如何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