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顺安爬出井沿,立刻来到女子身边,弯下身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被丢到这井中。”
女子此刻死里逃生,极为虚弱,有气无力的说道:“有水吗?”
宋顺安取下随身的水囊,给到女子,女子接过水囊,也不管是不是宋顺安喝过的,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几口就把这大半袋的水喝完了。
抹了下嘴唇说道:“有吃的吗?”
宋顺安从身上掏出一块饼和半块肉干递了过去,虎牙卫负责守卫宫门,一班就是6个时辰,所以平时都带了干粮和水。
女子接过食物,大口的吃着,只是这饼有些干,吃了两口就噎住了,不停的捶着胸口,只是这女子胸围颇为壮观,捶的乱颤,宋顺安顿时有些脸红,女子目不转睛看着赵虎的水囊,又不好意思开口讨要。
宋顺安见状,便将赵虎将水囊也递给了女子,可女子却没有像刚才那样不管不顾了,将水囊的口用袖口擦了擦才喝起来,气的赵虎脸色铁青,难道我比他脏吗?
宋顺安见女子吃完东西后,脸色好转了很多,便继续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你是谁?为什么会被丢到这井中。”
女子此刻却脸色惊恐又带着疑惑的说道:“我只记得我是跟着欢喜来着的,但到了这里却被打晕了,醒了之后便已经在这井中了。”
“欢喜是谁?”
女子有些难为情指着一直蹲在身边的那只小白狗说:“欢喜是它。”
原来是它啊,那就是个无头案了,宋顺安便接着说道:“那你是谁?为什么会有人要害你?”
女子摇头,但此刻看宋顺安的眼神却有些奇怪,宋顺安以为自己是不是把脸弄花了,这女子怎么盯着他看。
女子见宋顺安有些不自然立刻转过脸去,“你们帮我将大统领哈士奇找来,或者请陛下前来,两位的救命之恩一定会重谢!”
宋顺安一听,这女子身份不一般啊,虽然问了几次她都不愿意透露身份,看其穿着,应该是宫里的妃嫔,而且张口就找大统领和陛下,想来身份定然高贵。
心中虽然千万个不愿意牵扯到其中,但这人都救下了,总不能丢下不管吧,救人救到底,只是找皇帝他自问没这个能力,还是找大统领吧,就是不知道此刻大统领在不在在宫中。
留下赵虎照看这个女人,宋顺安一路又跑了回去,和内侍禀报要见大统领哈士奇。
内侍有些奇怪,宋顺安只是一个看守宫门的校尉,却在宫内要找大统领干嘛?
见宋顺安说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也不敢怠慢,于是便去禀报侍卫房,哈士奇如果在皇宫的话就一般在侍卫房,如果不在宫中的话就要去虎牙卫大营通报了。
还好哈士奇就在宫中的侍卫房,内侍通报后便匆匆来到延春宫,见是宋顺安要找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宋校尉,你不是在守卫宫门吗?怎么跑这来了?找我何事?”
宋顺安走到哈士奇身边,压低声音将事情大致和哈士奇说了一遍,哈士奇顿时双眼瞪圆,急切的问道:“人在哪里?快带我去!”
宋顺安见哈士奇如此紧张,于是便带着他到了废弃小院的枯井边,哪知道哈士奇见到女子突然跪了下去,一脸惶恐的说道:“属下罪该万死,救驾来迟,皇后娘娘受苦了。”
“什么?皇后娘娘,自己无意竟然救了皇后?等等,皇后?我之前可是见过的,她不会认出我了吧?”宋顺安此刻也脑中一阵翻江倒海。
连忙将头低下,“别看我,别看我。这么久了,我长得如此普通,应该早把我忘记了。”
皇后此刻才微微有些精神,半坐着对哈士奇说:“哈统领,此刻不是请罪的时候,多亏了这两名虎牙卫将我救了,你先接我回宫,快去请陛下。”
说完又看看了宋顺安两人,“你们两先留下,一会陛下来了必有重赏。”
宋顺安无奈只得跟着回到了延春宫,只是延春宫正在修缮,皇后是居住宅在侧殿,宋顺安和赵虎两人只能在宫外候着。
此刻民夫已经将换下来的房梁装车准备运走,宋顺安看了下换下的房梁露出疑惑之色,上去将民夫拦下上前查看,这房梁的断口怎么有一大半是切割过的,剩下的一小段才是自然断裂的?这房梁断裂难道是人为?
在联系到皇后被人敲晕推入井中,似乎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心中却七上八下的,他一万个不愿牵扯其中,又担心自己的身份被皇后识破,早知道就别多管闲事了,现在牵扯出一大堆的问题来。
不一会北元皇帝呼骨台到了,看上去三十来岁,正值壮年,看了二人一眼就立刻进了延春宫。
看到躺在榻上一脸憔悴的皇后,关切的走上前去,突闻皇后遭此大劫心中五雷翻滚,责令哈士奇一定要查出凶手。
问清楚事情的始末,才知道宋顺安二人救了皇后,立刻宣二人入殿。
皇后已经清洗过脸颊,此刻露出一副绝色容颜,果然是我见犹怜。
呼骨台看宋顺安和赵虎两人皆是虎牙卫,便上前问道:“你二人搭救皇后,于北元皇室有恩,于朕有恩,想要些什么封赏,你们自己说吧!”
宋顺安心中腹诽,“这什么封赏不是你说了算吗?怎么问起我来了?我自己敢说吗?我说我要你皇帝的位置,你给吗?”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禀陛下,末将乃是虎牙卫,搭救皇后也属意外,保护皇室本就是末将职责所在,末将不敢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