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小七在床上幽幽醒来,运转灵气驱散酒意。
地板上竹笙四仰八叉的躺着,嘴角不住的流出口水。
昨天那顿酒从下午一直喝到半夜,三人定好规矩,不许运用灵气,所以喝到最后,风不语抱着酒坛子不住的哭诉作为旁支子弟的不如意。
竹笙坐在椅子上,抱着烤乳猪,轻轻抚摸着表皮,完全不顾手上的油腻,情深处还亲了猪鼻子一口。
李小七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后仰过去,口中酒水不住的溢出,简直就是人体小喷泉。
用手掌使劲拍了拍脑袋,清醒了一下,然后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竹笙。
竹笙吧唧着嘴巴醒了过来,再袖袍上擦了擦嘴巴道:“我的烤乳猪呢?我还没吃完呢。”
“昨晚上你抱着睡得觉我哪知道去。”李小七嘴角扯动,笑眯眯道:“话说你昨晚上念叨的是谁啊?抱着猪又是亲又是摸的。”
竹笙瞬间清醒过来,双手掐着李小七的脖子恶狠狠道:“你还是死吧!这事谁知道谁死!”
“咦!你的脏手!摸完烤乳猪的脏手!”李小七拍打着竹笙的袖袍,示意他松开。
竹笙失魂落魄的松开手道:“完了!完了!你们都知道哦!”
“不行,我还是把你和娘娘腔都杀了吧!”
“我的剑呢!我的大宝剑呢!”
李小七摸了摸脖子上的油腻,一脸嫌弃道:“放弃吧,不光我们知道。”
“昨晚上,小二送我们回房间的时候,你用手在人家脸上摸了又摸,还想亲人家。”
“要不是我打赏给他给的金叶子,他早就把你一脚踢开了。”
竹笙愣在原地,满脸悲愤道:“毁灭吧!血狱通天阵呢?根基还在,我这就启动阵法。”
“得了吧,我可不想以后追杀你!”李小七嘁了一声道。
一阵敲门声响起,小二端来一盆清水,和一壶热茶。
推门走进来放下热茶和清水之后,嫌弃的看了一眼竹笙,就退了出去。
竹笙当即蹦跳起来道:“他嫌弃我!小爷可是救了他的命!他竟然嫌弃我!”
“不行,我还是杀了他吧!”
李小七不再管他,褪下外衣,好好洗了洗脖子上的油腻,一边用毛巾擦去脸上水珠,一边道:“这里的事解决了,我也该走了。你回去复命吗?”
竹笙生无可恋的坐在椅子上道:“嗯,回去。”
正说着话,风不语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竹笙道:“呦!我们的大情种醒了啊!你的猪新娘呢?”
竹笙猛的跳起,将风不语扑倒在地,掐着风不语的脖子摇晃道:“给我忘记昨天的事,忘记!不然我非杀了你!”
风不语也不恼怒,任由着竹笙摇晃自己脸上尽是笑意。
竹笙突然停住摇晃道:“也不知道昨晚上是谁抱怨自己旁支子弟的身份,拉着我们两个哭诉了大半晚上。”
“放心,我们两个不会嘲笑你的。”
李小七在一旁附和道:“肯定不会!”
这下风不语是真的不语了。
三人不再打闹,一起来到那处早餐摊子,喝了一口粥,三人终于算是回魂了。
风不语道:“今日我会呈上折子,请京城里的山水监察司来拔出鹊玢镇的血气针,顺便破去此地的阵法。”
李小七和竹笙两人一头,他们两个今天都会离开,再回这里太麻烦了,而且于理不合。皇朝有皇朝的法制,不然还能着山水监察司的人吃白食嘛。
李小七看向竹笙一脸得意道:“分赃!分赃!说好了,战利品我占六。”
风不语不解的看着两人道:“什么战利品?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