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医便赶了过来。
太医神色凝重的为老夫人把了脉,紧绷着唇开了方子:“快去抓药,耽误不得!老夫人情况紧急!幸好先前灌了牛奶,不然怕是等不到老朽赶来。”
族老一头雾水:“牛奶能解毒?”
一旁的丫头嘀咕一句:“没想到大小姐的法子还真是管用的。”
听闻是大小姐做的,老太医一面施针,一面赞赏的看一眼林瑾穗:“府上大小姐机敏,这一回乃是实实在在救了老夫人一命啊。”
听见这样的夸奖,林瑾穗也只是一副不卑不亢模样:“您谬赞了。”
老夫人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却没有马上醒来。
族老皱眉看向林继,脸色不快。
先前林继说,是瑾穗害了老夫人,现下看太医的意思,要是没有瑾穗,老太太的命都要没了!
倒是林继,耽误时间不去找太医,简直不孝!
林继看着族老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怕是要遭殃!
他紧咬着牙,赔笑看向太医,还想做最后一丝挣扎:“太医,您,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母亲中的什么毒啊?这丫头一直在乡下长大,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
“祖母中的是水银的毒。”
林瑾穗淡声开口:“有人在花盆中放了水银,又故意染上香炉让水银升温蒸发,紧闭门窗,祖母吸入毒气,自然就出了事。”
她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一副受尽委屈,泪水涟涟的可怜模样:“父亲口口声声说我害了祖母,我从哪里得来水银?又如何在旁边香炉?”
林继还想做最后一丝挣扎,眼巴巴看向太医。
“正如小姐所说。”
族老狠狠瞪了林继一眼示意他闭嘴,而后走到林瑾穗面前温声道:“瑾穗,你此番是立了大功,族中定然是要好好嘉奖你的,你想要什么,只管说出来。”
林瑾穗看一眼林继父女铁青的脸,似笑非笑,语气却落寞:“小女只希望父亲莫要那样偏心,只将我当成放心头血的药人,利用完就……”
她做出一副害怕模样,小心翼翼看向林继,表情我见犹怜,眼神却格外讥诮。
不恶心恶心他,她咽不下去这口气!
族老听得脸色阴沉,太医也是一副不敢置信模样,
林继慌了,忙想冲上去拽住林瑾穗:“你,你浑说什么!我何时……”
但看见族老和太医在场,他却只能强行咽下这口恶气,尬笑道:“你是父亲的亲骨肉,父亲哪里会这样对你?”
林瑾穗冷冷怼他:“您不要污蔑我,我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族老看林继的眼神更加恨铁不成钢:“事情未能查明就污蔑自己的嫡女!你真是长进了!给我查!查清谋害老太太的人!”
林瑾穗也很好奇究竟是何人谋害祖母还要嫁祸到原主头上。
本以为会查上几日,却没想到当晚,老夫人的贴身丫鬟便在房中自尽,留下遗说自己受了老夫人责打,心怀怨恨才对老夫人下了手。下人还在她房中搜到了剩下的水银。
人证物证俱全,此事便草草了之。
林瑾穗心知此事还有隐情。
昭烈侯府这么多年来都平安无事,偏偏老太太在她回来后就被人暗害,若说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她是一点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