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到一天前。
“钱小姐，你之前说的话，我考虑了一下，觉得我们可以再商议一下。”
钱莹莹勾了勾冷艳的唇，显然对于顾明珠的选择毫不意外。
“顾小姐果然是聪明人。下午四点半，蓝调咖啡厅见。”
顾明珠按时到了地方，钱莹莹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看到顾明珠，钱莹莹一边随意搅拌着咖啡里的奶液和勾花，一边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
“这肚子得有四五个月了吧？我听说是你前姐夫的种？看来你和你姐关系不错嘛，居然连男人都共用，怎么？更有共同话题？”
钱莹莹嘲讽道。
虽然那场闹剧般的婚礼后来没人往外传，奈何钱是个好东西，既然能让人闭嘴，那就能用更多的钱从别人那里得知内情。
顾明珠难堪地咬住嘴唇，表情不善。
“钱小姐，我今天来是跟你谈合作的，打算跟你讨论私生活。你没必要故意羞辱我，毕竟据我所知，你也不是什么纯洁忠贞的好东西。”
顾明珠不甘示弱地凑近钱莹莹的脸低声说。
后者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因为被说中了心虚得厉害，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不是说想好了吗？那开个价吧。”钱莹莹慵懒地换了个姿势说。
“顾芳菲毕竟是我姐，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最少这个数，要不然我良心不安。”
顾明珠比了个数字，钱莹莹嗤笑了下。
“三百万？你做梦呢？把你和顾芳菲加一起卖了都不值那么多。还在这儿跟我演这出姐妹情深，昨天下午在我们公司不是恨不得让顾芳菲名声扫地吗？”
顾明珠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就知道有钱人的钱不是那么好挣的。
“那两百万，不能再少了。我还要去雇人，还得提前踩点打探好行动路线，没有这么多钱根本不行。”
“人我来找，一百万，喏，支票在这，你爱要不要。别想跟我耍花招，事成之前，这笔钱你取不出来。”钱莹莹随意撕下一张支票填了数字扔在地上，警告她道。
顾明珠立刻冲过去捡了起来，那架势好像晚了一秒钟支票就会飞走一样。
那见钱眼开的样子不值钱得很，让人没眼看。
“一百万就一百万，那你得告诉我绑架顾芳菲做什么？我总不能连这都不清楚，岂不是白被你忽悠了？”
“跟你没关系的事少打听，省得连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钱莹莹不欲多言，三两句把顾明珠敷衍搪塞过去。
薄屿深把咖啡厅的监控录像放给顾芳菲看，她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
“看来顾明珠可能不知情。”
良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顾建民是不是也不知道？
顾芳菲心底有种殷切的期望，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众叛亲离的那个。
她也不例外，即使顾家不曾给过她半点属于家庭的温暖。
“也许吧，但是单纯只是绑架你的话，她会跟钱莹莹狮子大开口吗？很显然，就算她不完全知情，也能猜得出来。”薄屿深的分析很中肯，虽然扎心，但事实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