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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 “我的天爷呀,这是怎么了?” (第1/2页)

初明支支吾吾不愿对妹妹说出初家不与村里人交好的原因,原来不是不愿,而是他难以说出口。

如今初暒走出家门,坐在柏桥村村民之中才能知晓其中真正缘由,只是这缘由听着可真叫人心口窝火。

茶杯没扔过瘾,她们脸上涌出的血痕也不够多,初暒手攥成拳,静静等待一个时机。

“都是死人么!说话啊!谁砸的?这么多人竟没一个人看见么?”

一声怒吼叫人们从呆滞中清醒过来,这时有人喊道,“我看见了!茶杯是初家丫头故意砸过去的!”

终于有人提起了她,初暒一脸无辜,道,“我久病初愈,身上还没好全,一时手滑,不小心砸到各位婶婶了,真是对不住。”

她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可身子挪都没挪一下,仍然稳稳的靠在椅子上,方才说话最难听的一个妇人捂着脸颊吼道,“放屁!我家男人都看见是你故意砸的了,你个烂赃婆娘生出的烂赃玩意儿毁了老娘的容,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说着就要扑过来挠初暒的脸,一旁的初明还没反应过来,余光就瞧见自己妹妹猛地起身冲过去一把扼住那妇人的脖子。

不到片刻,方才还嚣张不已的妇人脸颊就快速变得通红,她张着嘴却说不话来,只得双手胡乱扑腾着,想要从初暒手里挣脱开。

初暒的身量在女子中算是十分高挑的,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妇人快要厥过去时才将手松开,轻轻一推便把她丢趴在地上。

“咳咳……”

妇人伏在初暒脚下能喘上气后,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呼吸,她抹去眼角因为窒息而涌出来的眼泪,又用手指着初暒,一张老脸上满是恐惧,“杀…杀人了…”

她嘶哑、刺耳的声音响在静若寒蝉的厅内,众人才终于回过神来,毕竟没有人能想到,一个十五六岁、先前还病病殃殃的小姑娘竟敢当着村里人的面对一个妇人下此狠手。

“把她抓起来!报官!”

“对!当着这么多人面都敢行凶,当真以为没有王法了?必须报官!”

几个刺头从人群中相互推搡着出来,边说边往初暒站着的地方挤。

初暒还没开口,初明先一个箭步挡在妹妹身前,吼道,“是她先跑过来打我妹妹的!”

“为啥要打你妹妹?还不是因为你妹妹故意将茶杯打碎伤了她们么。”

“那……”

初明嘴笨,一时间想不出辩驳的话,初暒按下他挡着自己的手臂,从他身侧走出来,冷声问,“报官好啊,报官后我便将尔等蔑视朝廷治安、意欲亲北的言论说出来,看看官府是先治我失手伤人之罪,还是你们亲敌谋叛之罪!”

村里人不知道初暒在说什么,只知晓亲敌谋叛是要杀头的重罪,他们正被初暒唬的面面相觑时,忽听外头相姑婆大喊着跑进来说,“什么报官?报什么官啊……”

相姑婆进了屋,最先看到伏在地上喘气的人,而后是满地的碎片,最后又是脸上挂了彩的几个妇人,“我的天爷呀,这是怎么了?”

老婆被初暒差点掐死的汉子,指着初暒说骂道,“相姑婆,你给村长家说的就是这样的亲么,毁了人家的容不算,竟还要取人性命!我家婆娘差点叫她掐死呢。”

“是呢,我们要报官,叫官老爷治他的罪!”

相姑婆心中还在担忧初暒晌午对她说的‘对当朝天子有不满,对我大兴晁都有异心’的罪过,正对官府惧怕着,此刻一听罪魁祸首们还要报官,连忙跺脚摆手,道,“不能报官啊!”

众人七嘴八舌问她为何,相姑婆恨恨地指着他们说,“都怪你们乱传眠眠青天白日进一趟城就能被人抢了,这意思不是说天子脚下其实与那虎狼窝也无异么?这话万一叫官老爷听去了,难保他们不会觉得你们就是被那北漠探子宣扬了晁都凶险北漠安全的百姓呢,若是将我们全村一起治罪,那我们这儿还会有活口么!”

她话说至此,柏桥村村民总算明白初暒说的‘尔等蔑视朝廷治安、意欲亲北的言论’是什么意思。

村里人胆小,这辈子最怕与官府打交道,方才说要报官,不过是想吓吓那个狠毒的小丫头,此时听相姑婆这样说,他们心里倒先露了怯。

“那怎么办,总不能叫这些妇人白白见了血吧。”

相姑婆为难的看着村民,对初暒说,“眠眠,你原先身子不好,鲜少出来走动,姑婆竟不知你是个这样跋扈的姑娘,今日确实是你做错了,但大家都是同村邻居,你先低头给婶婶们认个错,回头再叫你爹娘给他们各家送点礼,这事就算过去了,如何?”

初暒透过窗扇瞥见从后宅走出来的几道身影,冷笑一声了并不理她。

相姑婆被卸了面子,也顾不得体面,她对着初暒咒骂说,“还没嫁过来呢就如此嚣张,你也不想想,得罪了我们大家,这门亲事还能成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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